可就在此时,马纵横的麾下一齐冲杀来到,将这些已丧失战意的兵众,霍地杀往两边,不少人更是翻入火势之中,怕都无救了。
却又见马纵横越杀越快,杀气盛放,浑身早已血红得发艳,一路忘我地冲杀,逢人便砍便斩,犹如一尊暴走的杀神。而阎行军此下混乱,变端连连,兼之又俱马纵横,竟无人赶去拦杀。于是,马纵横就这般一路驰走,从后方杀到中央处,却还是不见那该千刀万剐的恶贼身影,怒火冲到了极点,暴声嘶吼喝道。
“阎行狗贼,你在何处~~!!!?”
恐怖的吼声,宛若九天玄雷在炸开,一时间,令天地死寂下来,众人皆为惊俱,一时失神。
“阎行狗贼,你在何处~~”“阎行狗贼,你在何处~~”
“阎行狗贼,你在何处~~”
吼声在天地回荡着,所有人都吓得揪心胆跳,刚刚还杀得正是激烈的各部兵马,竟都被这一道吼声,惊得停下手来,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而其中,更有一人,乃是痛恨着马纵横的死敌。
阎行瞪大了大眼,眼看这鬼神一吼,万物皆惧,天地死寂的景象,脸上神容复杂,有震惊、有亢奋、有激动、有怨恨、有嫉妒,但更多的却是浓烈可怕的杀意。
也不知是终于遇到了多年所痛恨的死敌,一时激动之下,阎行一改以往冷静稳重的行事作风,蓦然奔马而出,扯声大喝:“马家小儿~~!!!你家大爷在此呢~~!!!你今夜杀不了我~~!!我就强睡你的妻子,而且还要你的女儿在旁给我斟酒助兴,哈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阎行却非失去冷静,他是使激将法,一个简单至极,却能效果斐然的激将法!!
果然,阎行这一句话,仿佛生生地扒下了马纵横的逆鳞,而且这逆鳞毁坏之痛,更令痛至入心,怒至破神!
“我朝你家祖宗十八代啊~~!!!你敢动我妻女一根汗毛,我就把你全家女人都给朝尽~~!!!”马纵横瞬间陷入了暴走,身后那面鬼神相势,白发乱舞,身形更不断地膨胀起来,体内一块块肌肉更不断地凸起,怒吼起时,露出颗颗尖锐的獠牙,手中所提龙刃,更化作了一条血色巨龙,围绕在鬼神身上。
这一瞬间,就在马纵横附近的数十个敌兵竟被生生喝得耳膜暴裂,当场昏死过去。四周战马,全都受惊发作,把它们原先的主人都摔落马下。
全然失去理智的马纵横,一提龙刃,随着赤乌厉声一起,顿飞如虹,阎行部无不惧怕,一时间竟无人敢是拦截,甚至让开了一条路,任由马纵横奔飞而去。
“哼,马家小儿,这回你想要击败我,恐怕再无以往那般容易了。而且在你找到我前,就怕你早已丧命了!”阎行冷然而笑,虽然这一夜他恐怕要损失了足足五千兵众,但要是能取下马纵横的性命,他甚至愿意再付出一倍的兵力!
说罢,阎行便拔马而走,眼神望向他麾下一个身形精壮,面容冷酷的将领。
“李凯,这里就交给你了!若是你能解决那马羲,天水、南安你任选一个,还有那臭妇王异,也一并送你了!”阎行冷声说着,忽然露出一个邪笑。
李凯听了,却是面容一震,心头激动无比。他无法忘记,当日那个失去了城地,明明一切依仗皆无,却敢于与阎行这头豺虎顶撞,为了保住贞洁,甚至不惜用屎尿淋身。如此奇女子,简直天下罕见。后来,他不禁为之沉醉,他疯狂地寻索她的事迹,听到她不但持家有道,更会行商,练兵调拨也有一手,便是爱慕愈深,不知不觉竟是不能自拔。
李凯也不惧他人取笑,主动请缨地调去监视王异,强忍房间内散发出的恶臭,就是为了能见心上人一面。阎行倒也发现了李凯的心思,这下自是利用他对王异的爱慕,来对付马纵横。
有时候,男人的妒忌心可是很可怕的。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历史之中,不知多少英雄,为了心爱的女人不惜性命!
“末将定不辜负主公托付,把那马家小儿项上头颅取来见你~!!”李凯振声怒喝,战意昂然。阎行见之不由暗笑,遂是引着诸将往回撤去。
就在此时,马纵横却已先率一队精兵从杀破了营内早已溃散的阎行军,正往左边密林盛势滂湃地奔杀过来。
不知觉中,随着旭日徐徐升起,天色已亮。李凯眼望着杀气汹腾的马纵横引兵杀来,却毫无惧色,冷然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