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天地无声,这夜寒风刺骨,昏暗中随着寒风拂过,风声似乎带着阴气,在耳边响起,隐隐似有不祥之事将要发生似的。
在城东某处院子外,文聘皱了皱眉头,向左右问道:“如今是什么时候了?”
“回禀将军已是初更时候!”
“快!传我号令,派斥候到城东外打探,务必仔细打探敌军深浅,然后速速来报!!”
“可将军你下了严令,为防细作走漏消息,今日之内但凡敢擅出城门者,皆斩之!而且,如今诸军已准备完毕,将军忽然又要教斥候打探,恐会影响军心。”
一员部将疾声而道,文聘的命令,令他忽然有些慌乱。文聘听了,却是面色猝地变得凶厉起来,瞠目冷声喝道:“我自有分寸!你莫要抗令哉~!?”
“小的不敢!”那将士见文聘发怒,连忙领命,遂是急往传令去了。”
于是,随着时光流逝,渐渐地到了夜里二更。文聘一直在等候斥候回报,这下等了许久,却还未见有回报,暗暗更觉心惊。
又是好一阵后,一个将士赶来,谓道:“文将军快到三更时候了。这火势要点起来吗?”
文聘闻言,面色一沉,暗里却在脑念电转腹诽道:“如今大军已准备完毕,若我忽然撤令,怕会有损将士们的斗志和士气。再有我虽觉有不测之事,但却并无依据,事后也难令人信服!不过为防万一,我倒还是谨慎些好!”
想罢,文聘重重一颔首,道:“好!三更一到,便点火势,再有如今城内大部分兵马都在城东,未免敌人到时分兵攻占,你速传我令,各调五百兵马往城北、城南,而由于百姓如今几乎都在城西,往那里调去一千兵马!”
“文将军这忽然调拨,莫非是发现了什么?”
“别多问,快传我令!!”文聘怒目一瞪,吓得那将士连忙领命便退。
文聘长叹了一声,望向天上的残月,忽然似乎有些无力地叹道:“看来我还是有缺锻炼,只望不会有负主公所托,否则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三更,汲城东处,蓦然火光骤起,浓烟狂涌,远远十数里外便能看得清清楚楚。
很快,城内响起阵阵的惊慌喊声,惊天动地,好像城内乱成一团的。
这时,在城东之外,却有着地动山摇一般的杀声呼应起来。眼见一队队兵马蜂拥赶到,后方杀声紧随,看是有成千上万的大军。
须臾之际,前头六、七百骑兵先是赶到,为首一将正是张颌。张颌手挺一柄蓝宇梼杌长枪,身穿赤袍缳甲,威风赫赫,一来便是纵声喊道:“我乃神风侯麾下副将张儁乂是也!!此番正是依约前来,共举大事!!臧霸何在!?”
“臧霸在此!!诸位兄弟听着,那文仲业看贬我等这些曾经落草为寇的贼匪,平日里就是百般刁难,在他麾下我等永无出头之日,再有如今强敌来犯,那鬼神马羲却远身在外,这兖州是保不住拉~!
袁冀州为人仁义,更具雄心大志,可谓是不世明主,不如都投了他的麾下,日后兄弟们吃香的喝辣的,要什么有什么~!!女人银子什么都有~~!!”却见臧霸在一干心腹簇拥之下走出,这下扯声一阵大吼,说得也是极为煽动人心。
而张颌听了,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文聘正等候敌军入城伏击。忽然有将士急来禀报。
“大事不好了~!!适才离去的斥候出了城后不久,就遭遇到敌方斥候的袭击,一队人马死伤大半,残余的都是走失。其中有几人慌不择路,逃到城西外,竟发觉有大量的敌兵埋伏,有一人拼死逃出,刚刚回到城内,报予我后,也是死去了!!”
此言一出,文聘顿是面色骤变。这时,忽然喊声大作,文聘一听,如坠万丈冰渊,浑身顿是冷冻不已,想要再去阻止时,却已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