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纵横听了,却是摇了摇头,道:“想当年霍去病年仅十七,便被汉武帝任命为骠姚校尉,随大将军卫青击匈奴于漠南。他年纪虽小,却不惧强敌,集合八百敢死队勇士,直弃大军数百里奔赴前线,直入敌腹,斩捕首虏过当,斩获敌人二千余人,其中包括相国、当户的官员,同时也斩杀了单于的祖父辈籍若侯产,并且俘虏了单于的叔父罗姑比,勇冠全军,以一千六百户受封冠军侯!我看你风采不逊于当年霍骠姚,为何却妄自菲薄!?人要逆流而上,敢于挑战、突破,方能成就大器!”只听马纵横赫赫振词,说到激动时,更不有站了起来,眼神赫赫生威,震人心神。陈到此下更是激动不已,浑身热血沸腾,由其马纵横说他不逊色于当年的霍骠姚时,陈到更是不由打了个哆嗦,只觉浑身有无限力气爆发,动力十足!!
“陈叔至,我再问你一遍,我的提议你接不接受!?”马纵横又再一次问起。这回,陈到信心十足,甚至连他身后的将士也各个精神抖擞。
“主公知遇之恩,末将无以为报,愿肝脑涂地,听候主公吩咐!!末将接下了!!”陈到此言一出。黄克等将也纷纷慨然喝道:“末将等亦愿效以死力,辅佐陈将军左右!!”
“哈哈哈~~!!好!好!!好!!!诸位都是英雄好汉,我马纵横有诸位兄弟为我所驱,何愁大业不成!!?”马纵横颇为兴奋,大笑谓道。众将无不大喜,纷纷谢过。庞德看在眼里,却是暗暗在笑,望向陈到时,不由腹诽道:“此子是何等幸运,竟能得到主公赏识,这不出数年,又是主公所塑造的一员绝世帅才!”
作为过来人,庞德很清楚马纵横的魅力,他这个主公有一种能够激发人的潜能,甚至可以说让人脱胎换骨,破茧化蝶的能力。诸如当年的张辽、文聘还有他自己,曾经都有过怀疑、迷茫的时候,但只要经过马纵横一番激励,他们就顿时茅塞顿开,拥有了无限的动力!
随后,马纵横与诸将一齐吃了饭。哪知众人刚吃饱不久,忽然有人来报,说有几个人偷偷地下了山,被巡逻的人发现,哪知山下竟有曹军的细作前来接应,巡逻的将士虽然击杀了大半,但还是给几人骑快马逃去了!
“混账东西!!我早叮嘱你们,今夜务必加强防备,不得给一人下山,为何那些细作却还能如此轻而易举地下山了!?”陈到闻言,就怕泄露了马纵横的行踪,不由暴跳如雷,嘶声大骂。
那将士吓得连忙跪下,只知道罪。这时,马纵横倒是一皱眉头,轻摆了摆手道:“竟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叔至你就不必这般暴躁,如此只会影响你的判断。再说今日我等也有伪装,就算那些细作猜到我就是马羲,恐怕夏侯渊也不会相信,若是他真的率兵过来,我倒有一计可用!”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心头一震,连忙问计。马纵横遂把他的计策一一说出,众人听了无不赞好,都是敬佩极了。
当夜,三更时分。夏侯渊却还在府宅里秉烛观书,自从曹操上回一番话后,受到激励的夏侯渊,整个人都变得更加勤奋刻苦了,他几乎一有空闲,就会学习兵法,参看古贤战将的各种战例,加以模仿领会。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来报,呈上一张小纸。夏侯渊这时正看得入神,眼睛根本就离不开手上竹简,随意地伸出另一只手接过,好一阵后,才瞟一眼看去。哪知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整个人顿是弹了起来,就连灯烛都给翻倒了。
“什么!!马纵横竟然来了河东!?而且就在这安邑城附近,这怎么可能!!?”夏侯渊惊呼罢,还是满脸诧异之色,久久难以恢复。
这时,乐进正好赶来禀报,听得夏侯渊的惊呼声,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赶入一看,再听清夏侯渊的话时,整个人也吓了一跳,甚至无法相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禁连忙问道:“将军刚才是否说那鬼神马羲来了河东!?”
夏侯渊急回身一望,见是乐进,方才沉了沉色,把纸条递去,道:“这是刚刚细作传回来的情报。”
乐进连忙赶往接过,很快看毕,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呐呐道:“这怎么可能!?”
“这马羲素来看重他的家小,说不定是忧心他在兖州的家小,所以不惜冒险赶回。可如今兖州已平,雍州却正需稳定局势,他亦不必急于回去兖州。这实在教人想不明白。”
“或者他是看兖州如今已被多方势力包围,主公还有袁氏兄弟都与他有过结怨,他是恐怕一旦兖州被多方势力围攻时,他却远水救不了近火。而眼下,主公顾着重整朝纲,袁绍却与公孙瓒在开战,分身乏术。至于袁术正吞噬着孙家的势力。说来眼下还真是他回去兖州最为合适的时机!”
乐进此言一出,夏侯渊不由面色一变,细细一想,似乎还真如乐进所说。只不过一想到马纵横竟会偷偷潜伏到自己领地腹地,这种行为,实在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或者说,实在太胡来了!
毕竟马家如今已占据西北,再加上兖州之地,隐隐已有成为天下霸主的趋势。而马家最为倚重地无疑就是马羲了。甚至可以说马家如今拥有的大半基业,都是他马羲给打下来的。若是发生万一,这新崛起的马家,必定将会瞬间崩溃,成为天下诸侯的众矢之的。就如同当下的孙家,孙坚一死,其费尽一生打下来的基业,瞬间就被人吞噬殆尽。
夏侯渊相信马羲并非鲁莽无谋之辈,而正如乐进所说,他冒险前来,却是也有他的道理。但若是换了他,一定会弃了兖州,争取尽快稳固雍州之地,然后养光韬晦,待时机一到,再与天下诸侯争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