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田先生乃天下名士,眼光独到,在这关键时刻前来拜见,必是有计相告。还请爹爹给他机会,让他进来一说!”这时,袁尚忽然站起,拱手为田丰求情道。
“我儿倒是颇有胸襟,那好吧!”袁绍闻言,不由朝袁尚望去,给予他一个肯定的点头,遂是震色,宣召田丰来见。少时,田丰快步走入,拜礼毕,不等袁绍问话,急就说道:“主公!眼下河北人心未定,军中士气也是不高。我以为绝不可轻易动举战事,应当主动和战!!”
田丰此言一出,不由惹得袁绍当场色变,面露不喜之色,冷叱道:“别人都踩到我头上来了,你竟还教我忍气吞声!!再有,曹阿瞒还有马、刘等人诬蔑我是反贼,若是我还主动和战,那岂不坐实了反贼的名头!!?这天下人又为如何看待我这个大将军!!”袁绍此言一出,不少将士纷纷怒喝,各个都是极为认同。有些人甚至辱骂起田丰来。田丰却是置若不闻,似乎不愿与这些匹夫计较,疾声又道:“主公!眼下天下大势不在我袁氏身上,但若战事一起,能够抵住马、刘联盟还好,但一旦失利,必将犹如山崩之势,瞬间便会节节崩坏!!
而眼下,只要主公稍微低头,向那公孙瓒和战,并且归还北平。公孙瓒大多也会答应。如此一来刘大耳也不敢轻易出兵。至于兖州的鬼神,此人虽然作风勇悍,但素来不失沉稳,但若不见幽州掀起战事,也绝不会轻易出兵,如此一来,河北之危,便可化解!待河北局势稳定之后,主公再作图谋也是不迟啊!”田丰面容急切,苦口婆心地谓道。
“简直就是笑话!!我主从来都是天下诸侯的鳌首,论他的身份,就算比起当今天子,也绝不逊色。再有,那公孙瓒不过是我主手下败将,眼下你却要主公和他低声下气地求和!!我等宁死也不愿主公受这委屈!!”
“说得对!!我河北人士岂有懦夫!!?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战便战,我等从无俱过~~!!”
此言一出,立即便听整个殿堂都是振奋人心地咆哮声。一干河北将士纷纷扯声地喊了起来,似乎已经忘记了两年前的惨败。
田丰看在眼里,只觉心惊胆跳。这时,张颌急起也劝:“主公!先生所言也并非无理!还请主公三思!!”
张颌此言一出,顿令袁绍神色大变,怒道:“张儁乂怎么连你也变得这般没有志气!?”
说罢,袁绍猛地朝着田丰一瞪怒目,骂道:“一定是你在动摇我军心!!该死的田元皓,两年前我就该杀了你免得你在这胡言乱语,坏我大事~!!来人呐~~!!”
袁绍勃然大怒,眼看就要把田丰治罪。张颌却也没想到自己这一劝话,反而令田丰惹来杀身之祸,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袁尚急出跪下,竟在为田丰求情。
“爹爹~!先生这些年来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甚至可以说没有先生,就没有如今的河北袁氏!还望爹爹看在昔日的功绩上,暂且免于先生一回!况且先生说得也对,内患未定,当应先治,再考量兵伐之事!”
“末将也恳请主公宽宏大量!”张颌快步赶出,随即在袁尚身后跪定求道。
不过令人心寒的是,除了袁尚和张颌外,大多人都在冷目旁观,甚至有些人还在暗中冷笑。
田丰见状,本就桀骜不驯的他,却是嗤笑了几声,指着袁尚,却向袁绍摇头道:“袁本初啊,袁本初!你若是有你这个儿子一半的本领,这河北早就一统了,又岂会有今日危难!?”
田丰此言一出,瞬间彻底惹怒了袁绍。
“反了~~!!田元皓你真的要反了~~!!”只听袁绍嘶声怒骂,袁尚、张颌唯恐袁绍真的会杀了田丰,急是苦声求情。袁绍倒真是十分疼爱袁尚,见袁尚苦苦哀求的样子,却也心软下来,只教人把田丰拖入大牢囚禁,暂且不治其罪。袁绍大发雷霆后,也无心情继续议事,遂教众人散去。
当夜,袁尚前往牢狱来见田丰,一来是吩咐一干狱卒好生照顾田丰,二来却是向田丰请教计策。田丰见袁尚能够礼贤下士,并且比袁绍还多了一份仁善之心,遂是对袁尚更为看重,谓道:“主公好脸,看他今日的态势,那是非与马、刘等辈,拼个玉石俱焚不可!可除了这马、刘之外,还有一人不得不防,那就是洛阳的曹操。此人乃当世枭雄,绝不可小觑。主公要与这三人周旋,必须还要借一人之力!”
袁尚听话,不由面色一变,连忙问道:“不知先生说的是何人?”
“那就是你的叔叔袁公路!”田丰双眸一亮,遂在袁尚耳边教道如此如此。袁尚闻言不由震色。田丰低声一叹,默默道:“只盼天下诸侯对主公以及袁家还未失去信心,倘若此计可成,倒还能重新夺回大势,渡过此劫!”
“先生此计真是妙极了。适才却为何不向我爹早先提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