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将军右边防备空虚,快朝那处先逃~!!”混战间,一个将士看得眼切,急是喊起。庞德立刻精神一震,快一拨马,提戟冲杀便往,臧霸也迅速引着一干部署快速地赶了过去。
“杀呐~~!!”
“夺下马羲的头颅,还我河北太平~~!!”
“那头魔鬼,不知杀害了我多小河北儿郎,我弟兄正是死在他的部下手里,今日我便要杀了马羲,以慰藉那些惨死于马家贼众手下弟兄的在天之灵~!!”
正听四周的喊杀声依旧强烈,不少在逃撤间失散的马家人马,一旦被河北军扑到,立刻就被砍成了肉酱。
另一边,却说庞、臧两人引着残部望右边小径一路急逃。一阵后,众人来到一处谷口,臧霸眼看广川城就在不远,连忙正要拍马赶往,哪知庞德猝地一举追星戟,拦住了臧霸的去路。臧霸不由面色一变,还未来得及喊话,便听庞德冷声而道:“此处地形适合埋伏,通道狭窄,但若埋有弓弩手,我等却贸然过之,必遭灭顶之灾!”
臧霸闻言,神容一紧,忙问道:“那如何是好?”
“望西北山地去走,那里地势高耸崎岖,并且偏僻,河北贼人定不会想到我等望那边撤走!”庞德不假思索便就谓道。此言一出,臧霸还有他不少部署都露出惊骇之色。臧霸急谓:“庞将军,这西北山地难行,而且又是远路,我等皆是疲惫不堪,我看这谷道也并不一定就有埋伏,不如!”
“你是想被敌人乱箭射死,还是咬紧牙关,费些体力,先渡过此劫!?”不等臧霸说完,庞德狮眸猝地迸发一股强烈威悍的气势。臧霸一瞪眼,如今庞德将位尚未恢复,还是臧霸的副将,此下他却如此喝叱臧霸。臧霸就算知他是其主心腹,但心中还是十分不快,立刻也怒目瞪视,一头模糊的獒狮相势也赫地显现。
眼看这两人似乎大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势头,各自的部下连忙急劝。
这时忽然杀声从后响起,庞德面容一急,厉声喝道:“我敢以人头担保,此谷道内必有伏兵,但若不信,随我上山一看,便知分晓!!”
说罢,庞德一拨马,便往旁边的坡道冲了上去。臧霸见状,心里一急,却又想庞德敢以人头担保,其他不说,就凭他这一份志气,也是值得让人敬服,遂是咬牙,拍马也望坡道上冲了上去。
另一边,话说就在不远处的平谷之上,张颌从听说有一干马家残部赶来的消息至今,已快有两柱香的时间,却迟迟不见再有动静发生,正是怀疑时,忽又有人来报,说那些马家残部忽然望西北方向的山地上去了。
“该死!!”张颌闻报,顿时面色大变,怒喝一声,急是引兵赶出追袭。
时值三更时候,庞德和臧霸等人在山上居高望远一看,果然见得刚才谷地方向火光连连,人喊蹄响,响个不绝。臧霸见状,神色连变,又是惭愧又是羞悔忙拱手拜道:“幸好庞将军谨慎仔细,否则恐怕我等此番皆要葬身在那谷地之内了。”
“臧将军不必多礼。此番那田元皓不惜大费工夫安排,却得逞不了,反而耗损了大量兵士将领的体力,这正好让我等能争取到宝贵的时间歇息,只是可惜那些逃却不及的弟兄。”庞德呐呐而道,眼中竟隐隐隐藏着几分愧疚之色,遂和臧霸一对眼色,一起领兵回去。
却不知就在今日黄昏时候,庞德满脸惊骇地惊呼道:“军师要我不等主公醒来,私自出兵!?这可万万不可,主公有言在先,若是我再犯事,绝不饶我!!”
“呵呵,你接的是我的军令。到时大可把责任都推脱在我身上。”
“不可!不可!这种事,赤鬼儿更做不出来!”庞德一听,不假思索便是拒绝。
郭嘉听了,淡淡一笑,转身作势就走,道:“你倒精明,我看那臧霸却是单纯,你不肯听我,我便命他先去,你可别忘了,主公有言,军中上下我可随意调拨!”
“郭鬼才你!!”庞德闻言大怒,正要前去捉住郭嘉。郭嘉却忽一回身,罕有地冷色肃然道:“主公屡日鏖战,并且每每厮杀在前,就算他有天下无敌之勇,但他毕竟还是凡身。如此下去,早晚坚持不住!!”
刹时,郭嘉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庞德的心头炸起。庞德面色大变,恍然也醒悟过来,想到马纵横的安危,他不禁一咬牙,却是选择了妥协。
“好!我听你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