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张的你休要得瑟,看箭!!!”夏侯渊大吼一声,刹时一面手拽巨弓的诸犍恶兽相势霍然显现,蓦然只听一道弦响,旋即便见一道箭矢犹如飞虹般骤飞射出。
张辽急睁眼看去,大吼一声,霍地提起银狮戟,挥戟刹那,更见一面小型白毛银狮兽怒扑而出,瞬间击破了射来的飞矢!
可就是这时,又听连道弓弦震响,张辽面色一变,正见连根飞石犹如连珠一般排成一线射了过来,急是挥戟快砍,只听连道‘砰砰’巨鸣,射来飞矢接连而破。张辽麾下将士眼看险象环生惊呼不断,电光火石之间,却又见一道飞矢斜刺里朝张辽射来,几个将士看得眼切,不由急呼小心。倒是张辽反应够快,凌厉一击砍去,破开来袭冷箭。夏侯渊见又是一箭不中,倒也不气馁,又从右往左边冲去,一箭射向张辽。夏侯渊从不同的方位射箭来袭,实在教人防不胜防,若是换了其他将领,就算是一流级别,恐怕早就被射翻落马了。
不过张辽就是张辽,不愧是总望所归地马氏麾下第一勇将,这临危不乱的姿态,极具大将之风,接连击破了夏侯渊的箭矢。
只听张辽军中,连阵呼声大震,却是每一回张辽击破夏侯渊的箭矢其军士气都会为之一震。反之,夏侯渊的部署眼见张辽击杀文丑,又见他屡破夏侯渊的飞矢,越来越是惊骇,渐渐地各个脸上都是骇然之色。
陡然间,只听张辽忽地怒声一喝,把戟一举,如能震破天穹的吼声刹时震荡在夏侯渊以及他一干部署的心头之上,欲将之瞬间震裂!
“兖州的儿郎们,让这些侵犯兖州境界的恶贼,见识一下我等的厉害!!”张辽喝声一落,为首当冲便就驰马纵飞而起,其势之大,如能吞噬天地万物。
“他娘的!!这张文远怎变得如此可怕了!!”夏侯渊暗暗一呐,连忙拨马撤走。
夏侯渊却是不知,张辽天生尚武,对于武学有着近乎疯狂的热衷,说是武痴也不为过。近两年来,兖州左右无事,张辽几乎每日一旦空闲下来,就会向马纵横、黄忠主动请教。马纵横倒早就习惯了张辽武痴的脾性,但黄忠却从来没有见过对武学热衷至此的人,由其因为当时马纵横时常陪伴在家人身边,张辽也不好打扰,因此时常缠着黄忠。黄忠有时候一陪张辽练武,便是连续好几个晚上,就连黄忠也感到疲惫时,张辽却越来越是亢奋。到后来黄忠从一开始的赏识,渐渐变成了唯恐避之不及,就怕张辽又缠着他疯狂地练武!
因此,在马纵横以及黄忠的指教之下,张辽武艺突飞猛进,并且在他无意识之下,更在兖州带起了一股狂热的尚武风气,由其是白狮军团的将士,见他们的统领如此勤奋,各个都不敢怠慢,努力练武。
马纵横欣慰之余,更暗暗以为当下的张辽,已近乎接近历史上以八百悍兵攻破十万东吴军,并且斩杀太史慈,令江东小儿闻之不敢啼哭,威震整个东吴之地的那员绝世猛将!
当然这都是外话,且不多说。
这时,正听杀声俱起,只见张辽的部署犹如猛虎群狼般扑涌而起。夏侯渊急是赶回,正要大喝撤军,哪知其部署早就如退潮般急撤而去。夏侯渊面色一紧,连忙冲入阵内,几个将士快速迎上护住。
一阵后,张辽率兵急拥冲上,却见夏侯渊已率撤远。张辽眼见夏侯渊的军部撤得如此之快,不禁一皱剑眉,遂也不往紧追,大喝一声,引兵撤走。
当日,两军各是撤回营地。却见在曹军虎帐之内,夏侯渊暴怒不已,猛拍奏案,扯声怒道:“这无能的文天霸真是气煞我也!!还什么河北第一猛将,竟然就这般给张辽杀了~!!!”
夏侯渊此言一落,不少将士也纷纷附和。可怜文丑,本是享尽荣誉的绝世猛将,却在人生末路的途中,屡遭重挫,变得半癫半狂,被怒火、仇恨冲昏头脑的他,最终还晚节不保,遭到夏侯渊等人如此辱骂。
“文天霸这般死去,不但令我军阵脚大乱,而且士气也颇受打击。不知夏侯将军接下来有何对策?”这时,右边席上只听乐进沉声问道。
夏侯渊闻言,眼睛一眯,冷声道:“事已至此,我军自不能虎头蛇尾地撤去。更何况兖州如今空虚,听细作来报,关羽已杀入了青州,并且更击败了那高览。高览无暇自顾,张辽却也左右难顾,如此大好局势,若不能趁机攻破兖州,那就是我等无能了!!”
夏侯渊此言一落,如重锤般敲击在众人的心头之上。乐进等将立刻震色,纷纷拱手应下,都是决意非凡。
这时,夏侯渊却把眼神缓缓地转移到左边席上的李儒身上,适才正是李儒及时下令,其军才免遭张辽军的掩杀。而且此番曹操特地派这李儒前来,正是特地让李儒设计对付马家。毕竟当年董氏集团之所以覆灭,很大一个原因正是马纵横偷袭了雍州。
李儒见夏侯渊眼色投来,不由咧嘴一笑,只不过他如同丧鬼的面貌,这下笑起,倒反而让人不寒而栗:“夏侯将军不必多虑,正如你所言,眼下局势对马家军来说大为不利。我军却也无需急于行事,循规蹈矩,攻守兼合,使战局拖延下去,如此饶是那张文远,恐怕迟早也会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