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这时,大笑不止的黄月英笑得不慎一倒,马纵横下意识忙是抓住了黄月英的小蛮腰。刹时,画面好像定格了一般,黄月英满脸羞红,还有着泪珠子的大眼睛闪动起来,有些痴痴地看着马纵横。马纵横心头一揪,这下仔细地看着黄月英,却很快被她那对好像会说话,灵动的大眼睛给吸引住了。就在这时,黄月英忽地面色一闹,竟一口咬向了马纵横。马纵横反应不及,被她咬住,疼得一张脸都在抽搐,却恐引起府里的人注意,不敢发出声来,足可见黄月英咬得何等的用力。
好一阵后,黄月英猛地推开了马纵横,擦了擦小嘴,调皮笑道:“嘿嘿,让你这臭哥哥占我便宜,知道厉害了吧!”
眼看黄月英虽是在笑,但眼里却掩饰不了她那复杂的痛苦。马纵横看得心头一抖,张嘴欲要说话时,黄月英却又话锋一转,忽然道:“我要回去了。”
刹时,马纵横面色不禁一变,心头不由有些乱了,理不清情绪,毕竟他确确实实把黄月英看做妹妹来疼爱,她那份情义一时间他实在接受不了,也不敢承诺。黄月英看出马纵横犹豫,忽然笑得更加灿烂:“我一直没有告诉哥哥你我离开襄阳的理由,不瞒你说,那是因为我那臭爹爹帮我安排了一门亲事,我不愿受家中束缚,便偷偷地跑了出来。可我这几日又想,我这般自私出走,家里肯定是乱成一团了,我那臭爹爹平日虽是严厉苛刻,但却是天下最疼爱我的人。我又岂能如此不孝,让他难堪呢?”
说到这,似乎想到离开在即,黄月英不禁泪流满下,充满了不舍,看得马纵横好不心疼,急要安抚,但此时此刻,他却又不知如何说话。
说来,这天不怕地不怕,纵横天下的鬼神,平生最俱地恰恰就是女人的泪水。
“笨哥哥你却莫急,我知道你舍不得月英。可月英毕竟是黄家的女儿,肩负着一定的责任。我爹养我育我这般多年,我不能辜负他。所以,月英一定要离开,并且此番回去后,或者就会成为他人的妻子,终生再难与哥哥相见。可哥哥放心,月英一定不会忘记哥哥,哥哥那些发明,月英敢以性命担保,绝不泄露半句,否则就!”
已哭成是个泪人的黄月英正要发誓,马纵横这下终于张了口道:“我相信你!”
一句简单的‘我相信你’,却似千吨重物落在了黄月英心头,激起了浪花荡漾。黄月英再一次破涕为笑,马纵横这下再也难忍情绪,一把抱住了黄月英。感觉到那结实的胸膛,黄月英不禁在马纵横怀内痛哭起来。马纵横用手轻轻抚摸黄月英的后脑勺的发丝,无声地安抚。
好一阵后,黄月英终于停止了哭泣,马纵横才呐呐而道:“傻丫头,何必哭得这般厉害,这里永远是你的家。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回来,到时记得带上你的夫君让哥哥一看。”
黄月英一听,娇小的身躯,先是一颤,然后重重地答了一句。
“好!”
却说,就在黄月英和马纵横告别的时候。在校场内,张颌正与麾下一干将士严厉吩咐,叙以忠义,命众人不得再犯军规,否则他决不轻饶。众人虽然心里都是不忿,但见张颌无比严肃,却都不敢反驳。
张颌暗暗观察众人面色变化,然后又说他不日即将离开濮阳,前往兖州与河东边界的关口镇守,让众人务必听从上级安排,接受分编。
张颌此言一出,有一些人听传闻是真,再也忍耐不住,纷纷忿而发作,都说马家不义,如今平定了冀州,便是变卦,怕是本就无心建立飞狮军!张颌闻之大怒,一一喝叱,不少人都心怀不忿。少时,张颌喝退众人,众人表面虽是依从离去,但从他们的眼色看出,对于马纵横的此番安排,都是十分不平。
不过,只过了一阵,忽然有两个将士复回来见,却是适才离开时,都收到了张颌的眼色,知道张颌另有安排,遂是待众人各是散去后,复回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