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曹子孝不但熟悉各种兵部使用,并且察机觉势精妙无失,麾下兵马更是令行禁止,进退有序,真可谓是精锐中的精锐,一看便知是治军有道。曹子孝用兵,可谓鬼斧神工!我不如也!!”眼看曹军撤走,颇显狼狈的马腾,不禁叹声赞道,虽是落败,却不得不佩服起曹仁的本领。
一阵后,钟繇领着一干马家将士赶到,急呼道:“大将军可有大碍?”
马腾闻言,神色微微收敛,笑道:“元常不必多虑,我并无大碍,这倒要感激元常,若非你及时察觉危机,回去营内引兵来救,此番我军恐免不了一场大败。”
马腾此言一出,马休、马铁都是暗暗露出不忿之色,似乎有所不服。不过两人很快又心里暗想起来,却也渐渐认同起马腾说法。这时,马腾面容一板,忽向马铁喊道:“逆子你适才对元常如此无礼,元常却不计前嫌,及时领着援兵来救,否则你的小命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还不快谢过元常?”
马铁闻言,面色先是一变,但在马腾怒视之下,也不敢再是怠慢,遂转身向钟繇拱手道:“小儿鲁莽,不知礼节,适才若有得罪,还望钟大人莫怪!”
“呵呵,铁公子生猛骁勇,假以时日,必能成为不逊色于羲、超两位公子的旷世猛将!”钟繇淡淡一笑,却也不忘讨好马铁。果然,马铁一听,不由面色一红,挠了挠后脑勺道:“两位哥哥如天神下凡,普天之下,英雄纵多,却怕无一人是两位哥哥的敌手。我这小儿,焉敢与两位哥哥比较。”
“哼!那是!超哥近年才诛了阎、李之辈,此下也引大军杀入西川,怕是不久便将攻破汉中,击毙张鲁,后再图益州天府之地,成为一方英豪。而大哥!”马休正要说起马羲,这时马腾面色猝地一变,立刻瞪目叱道:“那人早不是我马家儿郎,休提那逆子!!”
马休被马腾这忽然一喝,吓了一跳,连忙闭上嘴巴。与马羲素来更好的马铁,不由心头一急,急道:“爹你这!!”
“还不闭嘴!!莫是想我把你也一起赶出家门,断绝关系耶!?”马腾圆瞪怒目,嘶声大骂。马铁少见马腾如此忿怒,不由心头一揪,也不敢再有冒犯。马腾冷哼一声,遂拨马而回,并且下令命诸将整顿诸部,遂回营地。
却说,马腾当夜得知军中统计,听闻今日一役,自军折损了近千余兵部,以及不少良马,心里虽是愤恨,但也不禁开始踌躇起来。
“曹子孝守而坚固,却也擅于攻法,如今我军是进退两难,这该如此是好?”马腾眉头紧皱,不由向钟繇问道。
钟繇听了,面色一沉,遂答道:“潼关坚固,稳若磐石,兼之那曹子孝擅于用兵,要强硬而破,自是困难。而今日一役,曹子孝攻而得胜,想必心里小觑。我看将军倒可示弱,以诱曹子孝前来袭击,然后再如此如此布置,必可胜之!”
马腾闻言,不由神色一震,双眸光芒迸射,震色而道:“元常真来我智囊也!”
于是,一夜就此过去。却说自马家军昨日一败后,士气似乎遭到了颇大的打击。曹军斥候打探完毕,遂回潼关回报,曹军将士听闻马家军士气低迷,皆盼出战立功。不过曹仁倒是冷静,不以为然,反而教众将士不得轻出,先伺机察势。
数日后,却说此下虎牢关,已屯集了近数万大军,其中有两万余都是曹军精锐,而领军之人更是曹军之主曹操是也!
“哦?子孝此下已取一胜了?”此时,曹操刚得潼关传来战报,得知潼关此下大概状况,不由是精神一震。而诸将听闻曹仁得胜之后,依旧守而不出,静观动静,各有变色。曹洪先是疑道:“子孝用兵,我等皆不如也。此下马家军低迷,其军士气正盛,为何不一举而攻之?”
曹操听了,却是大笑几声。众人皆疑。曹洪忙又问:“主公为何大笑?”
“子廉莫急,且听我说来。”曹操说罢,微微凝色,旋即告日众人:“马蛮子麾下西凉骁锐素来彪悍,仅仅一败,也无元气大伤,变显弱态,此中自然有诈。想必此乃元常之计也。而这却瞒不过子孝,待子孝发觉,自另有布置。”
曹操此言一出,大多人都是不解。曹洪皱眉又问:“如主公所说,莫非元常反了?”
“哎,元常为了助我大业,不惜把家小牺牲,此忠至烈,岂会反我?”
“竟若这般,为何元常却又出计助贼?”
“哈哈,你这倒问道点上了。”曹操神秘一笑,顿了顿后,那双细小眼眸猝闪烁起骇人光芒,吟吟又道:“马家军势大,马蛮子与其麾下皆为凶猛,若要与之拼杀,纵是子孝用兵也难免有大量的伤亡。元常正知如此,遂施计相助,这明里是帮助马贼,暗里却是知道瞒不过子孝,暗中替子孝寻找机会。想必不出数日,子孝必然找到破绽,并且将计就计,大破贼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