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若输了,日后见了你便叫你哥哥!!”夏侯惇瞪目喝道。夏侯渊吓了一跳,忙道:“不可,所谓长幼有序,岂可乱了礼数?这样吧,倘若惇哥输了给我,你那神黑飞雷便让予我可好?”
夏侯惇一听,独目顿是暴射一道可怕的精光,气忿道:“好哇!!我就知你这小崽子一直觊觎着我的神黑飞雷!!那你输了,我可就要主公赐予你那金瑞绫罗战袍!!”
夏侯渊闻言,也是面色一变,夏侯惇口中的金瑞绫罗战袍,可是当年他取下河东有功,曹操特命好手缝制的,价值不菲。夏侯渊一直视若至宝,都不舍得穿在身上。
“好!一言为定!”话虽如此,但夏侯渊却也没有扫兴,神容一震,便是答应下来。
“哈哈哈哈~~!!这金瑞绫罗战袍可终于属于我呐~!!”夏侯惇一听,不由大喜笑道,好像已是胜券在握。
且看,汲城防备森严,夏侯渊虽有上万大军可用,但汲城也有数千兵力,恐怕没那么容易攻破。而在恶虎关的赤狮军虽有上万之部,但却没有城池可据,冲锋陷阵,却也是最合适夏侯惇的脾性。夏侯惇自是更有把握赢下这场赌局。
“呵呵,惇哥未免开心得太早了。不过惇哥大可放心,待我取下汲城之时,自会派人去取,也免得惇哥多跑一趟了。”夏侯渊盈盈笑了起来,双眸光芒乍动,自也不愿把自己心爱之物拱手让人!
于是,当日夏侯惇便领着自己麾下一干精锐,火速前往恶虎关助战。
当夜,在汲城的陈到闻说夏侯双虎分兵而去,不由暗暗一喜,遂命人到夏侯渊的营寨去探。孰不知,夏侯渊的营地防备森严,陈到的队伍刚是靠近,就被夏侯渊麾下的斥候发觉,狼狈逃去。
陈到听说前去的将士回报,不由暗暗吃惊,同时也庆幸自己没有急于出兵奇袭,转念道:“这夏侯妙才布兵严谨,调拨精细,不可小觑。看来我要小心一些,否则汲城若失,后果不堪设想。”
陈到转念罢,立刻唤来麾下兵部,快速吩咐一二。
次日,却说夏侯惇引兵星夜赶路,并且派人前往通报。正好黎明时分,消息传到了恶虎关。于禁听闻夏侯惇率兵赶来,不由吃了一惊,连忙召来各将商议。
“元让公转往恶虎关来,恐怕是嫌我等无能,前番败于敌手。元让公脾性暴烈,到时我等恐怕免不了一番喝叱。我看最好在此之前,先取一阵,也好将功赎罪。”于禁沉色而道。乐进闻言,倒是沉默不语。这时,史涣忽然喊道:“那赤脸鬼并非泛泛之辈,我看于将军还是待夏侯将军来到再行出击,如此更为妥善。”
史涣此言一出,于禁顿露怒色,拍案就骂:“哼,我看你是被那赤脸鬼吓破了胆子!再说,你上回明明已被那赤脸鬼擒住,为何他又忽然会把你放了回来,这恐怕其中有诈!!”
史涣听话,眼睛一眯,露出几分不忿之色,冷声道:“于将军此话何意?”
所谓士可杀不可辱,虽然于禁乃是上jiang,但眼下遭到侮辱、诽谤,史涣自不会默默承受,立是冷声喝问。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史公刘你倒是可以证明你的清白!”对于史涣的怒声喝问,于禁却不卖帐,亦是冷声喝道。史涣一听,不由忿起,怒声便喊:“末将明白,愿为先锋,率军前往搦战,取之一胜!于将军尽管静候佳讯!!”
史涣喝罢,把手一拱,便是推开席子而出,气冲冲地离开营帐。乐进见了,不由眉头一皱,向于禁谓道:“于大哥你此举未免太过苛刻了。史公刘倒也是个忠义将士,我想他定不会投靠贼子。”
“哼,兄弟你太单纯了。所谓人心莫测,那史公刘本已成了赤脸鬼的阶下囚,但赤脸鬼却忽然把他放了回来,其中若是无诈,实在教人难以相信。无需赘言,待会你我一同出营观战,若是那史公刘不肯全力作战,那必是成了敌方细作耳!”于禁冷着面色,疾言厉色而道。乐进听了,神色一沉,也不多说。
少时,却说史涣怀着忿怒的心情,快速地整顿好自军的部署,临战前又与几个心腹将士诉苦,说于禁无故冤枉,此番若不能取胜,恐怕于禁又会大做文章,教众人务必率兵努力作战。史涣那几个心腹将士听了,无不愤慨,都答应史涣,待会一旦厮杀,必然拼死作战。史涣闻之一壮,遂是率领两千余众,杀往了庞德麾下赤狮军所屯的营地。
不一阵后,只听杀声震荡,鼓号齐鸣。赤狮军营地前,正见一部曹军霍地摆开阵势,为首一将,手提长戟,正乃史涣是也。
“赤脸鬼,速速出来受死!!”说时迟那时快,史涣一挺长戟,策马猛冲出阵,怒声大喝。史涣骂声一落,其麾下部署连忙一齐骂起,霎时间骂声震天。
营地中的赤狮军,听得骂声大作,无不忿然,纷纷欲出厮杀,不过营中的将士却无失去理智,各是喝令住自己的部署。
少时,忽闻赤狮军的营地中,猝也鼓号齐鸣,杀声起处,正见一员魁梧大将,手提一对追星戟,骑马奔飞杀出,一张赤红的脸庞,犹如狂狮般的乱发,正是庞德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