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黄祖又亲自率领诸将,在水寨各处多添栏栅,以备战事。周瑜眼看黄祖稳守不出,很快却也有了策略。这日,周瑜开始命蒋饮、董袭两将,连日率领船队,搬移军队,向渡口增兵。
很快,消息传到了黄祖的耳边。
“什么,那周公瑾竟向渡口增兵,莫非孙家小儿准备来攻打我江夏城!?”黄祖闻言,面色大变,不由惊呼喊道。一员将士急是沉色,向黄祖分析道:“彼军要攻往江夏城,仅有两个办法,第一就是击破我军水寨,便可径直杀往江夏城。第二则是夺下渡口,再转往西北方向,杀向江夏城。此下,周公瑾向渡口大量增兵,恐怕是准备放弃第一个办法,把所有的部队都移往渡口,倾动所有的兵力从渡口杀往江夏城!!”
此言一出,不少将士都颇为认同。黄祖脸色连变,似乎方寸已乱。不过黄祖不愧是一代枭雄人物,不久便有了决意,立刻下令,命数员将领各率兵部前往接应苏飞。
与此同时,却说在襄阳黄家大宅之中,黄承彦刚看完黄祖传来的书信,面色刹地变得黑沉肃厉起来,冷哼而道:“好一个孙家小儿,竟敢如此大言不惭,还想灭绝我黄家!若我黄承彦不给些颜色你看看,你还真以为我黄家是个软柿子,任你揉捏呢!!”
黄承彦此言一出,其门下不少门徒纷纷忿声喝起,争先恐后地请命,想要赶往江夏,以助黄祖击败孙家。黄承彦却是默不作声,缓缓地把目光投向了旁边席位一人。
众人见状,不由纷纷闭上嘴巴,因为他们很清楚,只要那人愿意奔赴江夏,那么就没有他们什么事了。
“孔明!”忽然,黄承彦喊了一声。却见他望向那人,面如冠玉,眉若游龙,目光璀璨,唇红齿白,身披鹤氅,飘飘然有神仙气概,正是黄承彦的乘龙快婿诸葛孔明是也。
“不知岳父有何事吩咐?”诸葛亮闻言,不敢怠慢,立刻起身,彬彬有礼地拱手一拜。黄承彦本是黑沉的脸上,渐渐露出一抹笑容,道:“老夫听闻孔明当年与那周公瑾同在水镜学院学师,却不知你俩本领,是孰高孰低呢?”
诸葛亮听话,淡淡一笑,道:“周公瑾当年得‘飞麟’称号,但因与师长意见不合,遂离开了学院。师长也因此剥夺了公瑾的称号。实不相瞒,师长曾言,卧龙、凤雏、飞麟三者,各有所长,皆为旷世奇才,其中飞麟更善于统率,凤雏则善于计略,至于卧龙,师长则笑称无为!”
“无为?”黄承彦一听,不由眉头一挑,不过很快就幡然大悟,纵声笑道:“哈哈哈哈,看来水镜先生对孔明你颇是看重啊。所谓无为,无所不可而为,反过来岂不百才皆精!!”
诸葛亮听话,淡淡而笑,不予回应。黄承彦猝是神容一震,双眸光芒骤射,紧紧地盯向诸葛亮,道:“孔明竟为我黄家的女婿,自然也是黄家的一份子,那孙伯符如此嚣张,依仗有二,一是其不逊色于项籍的神勇,二则是周公瑾的智略。若老夫亲自前去,布下八卦图阵,孙、周两人皆不足为虑也。但这未免有以老欺少的嫌疑。故此,老夫有意派孔明前往江夏,略微给孙家一些教训。不知孔明愿不愿意走上一趟?”
黄承彦此言一出,诸葛亮不由有些沉吟起来。黄承彦见状,不由面色一沉,道:“孔明莫非有为难之处?尽管直言。”
“不瞒岳父,我与月英已找到一处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本想这几日内便与岳父告别,然后便起身前往,至此隐居山林,不再过问世间俗事。”诸葛亮轻描淡写地说着,可听在黄承彦的耳里,无疑是晴天霹雳,不由神色一变,急呼喊道:“孔明正值意气风发之年,为何早早隐世!?”
诸葛亮听话,摇头一叹,呐呐而道:“如今世道紊乱,天下诸侯多是豺虎之辈,纵有救国之心者,皆是昏庸无能之辈。孔明实在无心掺和进去,与其白费心机,还不如与鸟兽作伴,醉心山林,岂不是悠然自得?”
“哼,你孔明倒是够洒脱,你却不想想月英,出身高贵,自幼就没有吃过什么哭,莫还要与你耕田种地,过上那些山村野夫的生活!?简直就是胡闹~!!”黄承彦说罢,猛地一拍案子,只听‘嘭’的一声暴响,一干门徒不由都是纷纷色变。诸葛亮倒是面不改色,笑道:“岳父所言差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当初亮下聘礼时,就与岳父说明,亮生性不羁,不爱受到束缚,平生最大的心愿,不过是与相爱的人,过上无忧无虑的平淡日子,纵是粗茶淡饭,只要心里自在,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