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此下说话,只有你我能够听到。你到底有何事要禀报?”刘表目光凌厉,颇有威严地问道。蒯良面色一肃,道:“主公,依某之见,曹阿瞒眼下虽是元气大伤,但并非没有与荆州军一战之力。无论如何,与曹军开战,对我荆州军来说,只会有害而无利。再说据细作打探,孙家虽败于黄祖手下,但回去江东之后。那小霸王孙伯符一边安稳局势,一边厉兵秣马,命周瑜迅速开始操练水军,并且又命麾下大将周泰、太史慈,率兵攻打交州。这孙伯符雄心壮志,比起其父孙文台更为可怕。再者又有周瑜、周泰、太史慈等文武竭力相助,实在不容小觑。主公且想,荆州富裕地广,可所处位置却是尴尬,这北面有曹操、马羲,东面又有吕布,南面且有孙策,但若轻举妄动,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就怕到时战事将全面开展,处处受敌,荆州最终被人分割!因此依我所见,理应固守本土,励精图治,伺机而发,一旦时机来临,再以迅雷不及掩耳,可开疆扩土也!!”
蒯良不愧被称为有世佐之才,此一番精妙言论说得刘表是神容大震,不由沉色道:“子柔所言妙极,老夫便依你所言!这便先与曹阿瞒休战息兵,再做打算!!”
孰不知就在刘表话音刚落,蓦然杀声陡起,对面近有一群马贼冲杀而来。
刘表刹时面色大变,拔出腰间利剑,向蒯良急瞪眼喝道:“蒯子柔你为何要害老夫~!?”
随着刘表喝声一落,那一干从骑之中,有一个将士好像早有准备一样,立刻奋起,大喝擒下蒯良。
孰不知面对刘表利剑指来,并且前后又有马贼和刘表的从骑杀来蒯良却毫不畏惧。
就在此时,却又听杀声响起,忽有两彪人马一左一右地冲袭而来,左边一人正是张虎,右边一人则是陈生。话说这两人曾乃江夏贼人,麾下贼军最多的时候,更有数万之众,危及襄阳。当时劝服两人投降的,正是刘表麾下的蒯越、庞季。
眼看张虎、陈生引兵杀来,刘表那些从骑都是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杀得人仰马翻。张虎更是纵马狂奔,圆瞪怒目,冲着那些正往赶来的马贼,嘶声喊道:“你姥姥的~~!!老子当年造反的时候,尔等这些小娘们还没出世呢~~!!谁敢来犯你张虎爷爷的威风~~!!”
张虎素来彪悍粗犷,当年声威颇大,那些马贼听了张虎之名,无不惧怕连忙纷纷转马逃去。
刘表见情况有变,吓得刹时面色苍白,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蒯良快一凝色,向刘表拱手谓道:“主公,某早料肯定会有人暗中坏事,遂命张虎、陈生暗中接应。某对主公忠心耿耿,肝胆相照,绝不会做出谋害主公之事,还请主公明察~!!”
“哼~!!”说来张虎一直对刘表都不怎么敬重,反而认为刘表在表面上是一副仁义面孔,实则为人懦弱怕事。加上刘表似乎也看不起他们这些贼子,多年来一直没有重用,粮饷每每都是最迟发的。因此张虎以及陈生一干人等对他都是有不少怨气。不过对蒯氏兄弟的才华,张虎、陈生倒是敬佩至极,加上蒯氏在暗中常是资助他们弟兄,因此张虎自是感激不尽。
刘表却也知张虎对自己颇有怨气,这下听他一声冷哼,又见局势已经在他和陈生的部署掌控之下,哪敢得罪,自是保命要紧,忙向蒯良应道:“子柔忠义,倒是老夫误会好人了。不过依子柔所见,又是谁要对老夫出手?”
蒯良听话,轻叹一声,作揖道:“若某所料无误,那些马贼并非是要害主公,反而是要使某身败名裂。”
蒯良此言一出,刘表刹时面色顿变,急呼道:“子柔此言怎讲?”蒯良闻言,遂是望向了那些已经被陈生指挥部署所擒的一干从骑,冷色道:“这些人适才一见那些马贼杀来,立刻便是一拥而上,想是早有准备。哼,某看肯定是有人对他们早作吩咐。”
蒯良话音一落,刘表更是惊骇,喊道:“这更不可能了!他们都是老夫的亲信心腹,若无老夫之命,谁能!!”
刘表话到这里,猝然是截然而止,双眸霍地圆瞪起来,死死地盯着蒯良。蒯良肃色,又作揖道:“某知主公一时半会是不可能相信,还请主公耐心等候,不久真相自会揭晓。”
“哎!!大蒯先生何必这般婆婆妈妈,到底是谁吩咐,让俺来逼供,须臾便可知了!!”这时,正见脾性急躁的张虎大吼起来,他话音一落,那边的陈生立刻便是喝道:“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