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女儿之家,最重要无疑就是嫁得一处好人家。那关云长英雄了得,所谓虎父无犬子,想必其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若是换做早年的吕布,听此,很可能立刻便是雷霆震怒,以为关羽的儿子配不上自己的女儿,但经历屡番的挫择之后,终于吸取到教训的吕布,终于收起了高傲,至此再也没有一叶障目,不得见予天下豪杰!
陈宫见吕布想也不想便是答应,心里不由也有些欣慰,心想吕布虽然是一意孤行攻打兖州,但起码没有失去理智,做那些明知不可为而强为之的事情。而若是能够联合刘备,击败马羲,却也非不可能之事。
这下,陈宫不由也是心意一定,眼神猝地明亮起来,震色道:“那事不宜迟,为表诚意,我这便赶往青州一趟,只要关云长答应下来,事成定局,到时大耳贼想要反悔也来不及!!”
陈宫此言一出,吕布不禁微微一惊,问道:“公台何必如此急于行事?莫非你是怕大耳贼早前便与关云长有过交代?”
“不。关云长一生信守忠义,大耳贼未免另生事端,必不会提前告予。当然若是事已成定局,关云长迫于无奈,也只好依命行事。因此,我定要趁如今事情尚未成局,尽早把这婚事定下来。”陈宫话音一落,吕布神色不由一震,道:“你说得对,玲绮在蔡家手中多年,我倒正好借此把玲绮要回来。诶…毕竟我和她是父女,在她出嫁之前,我得好好尽一下一个做父亲的职责。”
却看这名震天下,威震群雄的盖世邪神吕奉先,此时眼内竟也露出了几分愧疚之色。陈宫见了,不由也叹了一口气,他却也知道吕玲绮一直是吕布的一个解不开的心结。
于是,吕布和陈宫又是商议一阵后,陈宫向吕布好了一干吩咐,吕布一一谨记,点头应下后,陈宫遂是告退,回家收拾去了。
却说,次日直到晌午时分,简雍才是姗姗来迟地到了殿堂,却见吕布以及他麾下文武早已在等候。简雍见状,似乎吓了一跳,连忙喊道:“诸位莫非都在等简某耶~?”
“哼,废你娘的话,小爷等你快有一炷香的时间了!!你这山村野夫,别以为背后有着刘皇叔撑腰就能目中无人,你莫非忘了当年,那伊籍曾在我军军帐大闹,却被我主擒下,落为阶下囚耶~!?”
正见年少气盛的姬英怒声对着简雍大骂起来。简雍吓得勃然色变,忙是跪下叩首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适才小人睡迷糊了,一时半会醒不来,还请温侯恕罪,诸位大人恕罪~!”
“哼哼,这该死的狂徒,还敢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戏弄于我。大局为重,我倒不拆穿你。只可惜待我与关云长成为亲家后,见不得此人惊慌的嘴脸!”吕布在内心暗暗腹诽罢,遂是一震色,喊道:“好了!简大人也是无心之过,我等也不算等得太久,此事就权且作罢。不过简大人竟然为皇叔出使,那可就代表皇叔的颜面,还请简大人谨记,莫给他丢脸了。”
“温侯说得是,小的一定谨记,一定谨记!”正见简雍一副瑟瑟发抖的胆小样子,不少人看得都在暗暗偷笑。
这时,吕布忽然喊道:“对了,不知简大人可还记得昨夜宴席上说起之事。你说刘皇叔有意与我冰释前嫌,共同联手,共破马贼,可有此事否?”
简雍一听,立刻神色一震,忙是答道:“温侯说得对,马贼势大,兼之野心勃勃,一旦起兵,必然危急北方一带。皇叔盼与温侯,结为同盟,先下手为强,把那马贼击败,不知温侯意下如何?”
“哈哈哈~!皇叔仁义,吕某早就是敬佩有加。再有,徐州当年之事,本就是个误会,如今能与皇叔解了这误会,吕某自是乐意。同盟之事,吕某答应了~!”吕布倒也爽快,欣然答应,话音一落,简雍大喜不已,连忙谢过。吕布遂又命人取来一些银两,赏赐予简雍。简雍直呼吕布慷慨大义,实乃不世明君,遂是收下。不过吕布麾下一干文武,见简雍如此贪财的样子,不由都露出鄙夷之色。
就在此时,简雍忽然神色一凝,问道:“恕小人多嘴问上一句,陈大人作为温侯的军师,平日里一干要事,他理应都会在场。这为何今日唯独不见陈大人的身影呢?”
“呵呵,劳烦简高士担心了。公台适才派人来报,说他昨夜回去时,感染了一些风寒,如今正卧病在榻。”吕布笑而答道。简雍听了,不禁暗暗眉头一皱,虽然这动作十分地细微,但还是被目光凌厉地吕布察觉到了,不由眯了眯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