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大人又何须费神等候?某定当竭以全力!”魏延毕恭毕敬地说道。陈登听罢,哈哈笑了两声后,震色道:“如此正好,某有要事要托付于魏将军。还请魏将军万莫推迟!”
魏延一听,神色一沉,又想到来前步骘的吩咐,立马应道:“陈大人若信得过魏某,吩咐便是!何谈托付二字!?”
“哈哈,好!今夜之事,想必魏将军也是明白,此事关重大,不容有失。但城中将才缺失,还请魏将军今夜把守下邳西门,以防敌人偷袭!”却见陈登笑容灿烂,不紧不慢地谓道。魏延听了,先是一愣,心里不禁疑惑起来,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立是强震神色道:“陈大人放心,某定保西门无失!!”
陈登听话,不由一眯眼,脸上的笑容旋即变得灿烂起来,眼神细细地打量着魏延。这令魏延不禁有些忐忑,微微低下头颅,心里却在暗暗腹诽道:“这陈yuan龙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竟然怀疑我是奸细,为何却又把最有可能遭到袭击的西门交由我来把守。莫非是在试探我,还是故意为之?”
不知不觉,很快到了当夜二更时分。正见下邳城内死寂一片,安静得可怕又诡异。此时,在西门之内,却见城上兵力稀薄,魏延适才暗中命人点个数,竟只有数百兵力。而恰恰正是如此稀薄的兵力,把守的却是尤为重要的西门。毕竟,彭城就在下邳的西边,一旦马羲军朝着下邳进军,西门无疑是首当其冲。而以如今下邳三方暂时呈鼎力的局势来看,他魏延竟与吕布翻了脸,投了刘备后,却又有奸细的嫌疑,那么大有可能就是投靠了马羲。可陈登却反而令他守住西门。如此这般之诡异,魏延实则心里已有几分明悟,这肯定是个陷阱!
不得不说,陈登实在阴险可怕。毕竟到时若是魏延发作,不正如自己往陷阱里面去跳?可若是不跳,他紧闭城门,耽误战机,且不说他得罪了马羲之后,徐州已无投身之地。到时,恐怕能不能活得下来,也是个问题!
也就是说,如今的魏延,已然没有了退路!!
“他娘的,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听伏龙的话,离开徐州这是非之地!!他说得对,凭我俩兄弟的本领,天大地大的,何愁没有容身之所!?我却是心有不甘,非要留下来,落得如此地步实在咎由自取!!”这下被逼入绝路的魏延,自是后悔不已。这时,忽然有人按住了他的肩膀,低声正道:“魏将军不必多虑。待会但见我军赶来,你大可与麾下一干弟兄,抢开城门,然后便带着我等冲出城外便是,其后一切,我军自有办法应付!你也能功成身退了!”
“什么!?”魏延一听,不由面色大变,急是转过身去,正迎上伪装成一员小卒,笑容满面的步骘。魏延见步骘风淡云轻的样子,转即便是心头一壮,忙是探头过去低声,道:“先生此言何意?这陈yuan龙分明就是设下了陷阱。以先生的智慧,不可能看不出来!我若打开城门,外面的援兵一旦闯入城中,岂不中计?”
步骘听话,轻一点头,并向魏延投以眼色,露出几分高傲以及崇拜之色,不紧不慢地应道:“哼,我家军师何许人也?区区陈yuan龙岂能与我家军师相比?这一切,实则都早在我家军师预料之中。魏将军大可放心,这一路下来实在是委屈魏将军你了。今夜魏将军只要负责把这城门打开,那么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待战事结束之后,魏将军便是我军上jiang,在此我先祝贺魏将军了!”
步骘说罢,还不忘向魏延拱手一拜,以作祝贺。魏延这下还未反应过来,见步骘朝着自己拜来,连忙正要回礼,却被步骘一把抓住了手。却听步骘沉着神色道:“这周围还有不少陈yuan龙的眼线,不宜过于招人耳目。这最后关键时刻,还请魏将军务必要沉住气!”
通过步骘再次投来的眼神,魏延这下终于确定这步骘并未曾疯,更不是早有了牺牲的意志,而适才所说的话,只不过是安稳他。“此人如此从容淡定,恐怕这一切真的如他所言!若真如此,那丑鬼竟能运筹帷幄至此,实在是太可怕了。普天之下,当称绝代!!”
魏延念头一闪,遂是震起神容,速是召来两个部下拉到一旁吩咐起来。
“哼哼,这魏文长都快死到临头了,还不死心,想要负偶顽抗?简直是不知所谓!!”这时,魏延却不知有人在暗中观察着他,目睹了适才发生的一切后,这躲在一角的陈登心腹,更加确定了魏延乃是奸细,并且会在今夜发作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