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正是曹操无比器重荀彧的理由。
“主公谬赞,彧但恐能力不足,有失主公所望。”荀彧拱手而道。曹操听了,却是神色一沉,强打神色,猝是喊道:“话虽如此。入川之事,却是势在必行。纵若反添贼势,曹某也不惜所行!!”
曹操此言一出,荀彧顿是面色骤变,身子更是猛地一颤。
一时间,荀彧好像丧失了所有的气力,在心知长吁了一声,想道:“看来主公还是决意入川。那却也是,只要主公得到川地,他便有了立以王业的基本。到时候,以贾诩为首的这些人恐怕也会纷纷向主公提出登上王位之事吧。”
想到这,荀彧不由摇头一叹。这时,贾诩猝是赶出,朝着曹操拱手一拜后震色喊道:“主公有此决意,实乃我等众臣子之幸也!!有关入川之事,众人准备已久,都盼望借此一举立以功绩,助主公建立皇图霸业!!若是主公因那马羲拖延,恐怕有失众人之望也。”
“曹某心意已决,此事不必再议。只不过如今局势紧迫,这下怕是反而要提前入川之事。其余的都可尽量去想办法,可这川地的地图,却万万不可忽视。这可是个大难题!”曹操扶须沉色而道。贾诩听了,却也不由神容一凝,沉住了神色,一时间似乎也是束手无策。这时,刘晔急又跪下,拱手而道:“主公,若无川地地图,我军若要入川,恐怕是十分地艰险困难,依某之见,万万不可急于一时,还请主公三思。”
“你!!”曹操这刚说心意已决,这刘晔竟还敢当众劝说,自是不由一怒,大喝一声,但似乎自己也有所顾虑,遂无继续骂了下去。
“呵呵,此事倒也简单。”就在此时,忽然听得一道喊声响起,众人不由纷纷投眼望去,正见在左边席位的尾席,正有一人起身赶出,正是司马朗是也。
司马朗走出后,毕恭毕敬地拱手一拜,遂是沉声而道:“回禀主公,某听闻那刘璋麾下有一奇人,名叫张松。此人不但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而且善于绘画。而且不瞒主公,我家二弟虽是辞官,但一直还是心系于主公的大业,听闻主公有入川之心后,遂是去了成都,并且还与这张松取得了联系。”
“哦!?那司马仲达,有何所得?”曹操听了,不由眉头一挑,神色有些怪异,不见喜怒地问道。
“实乃天佑我主也,回禀主公,经我二弟努力之下,那张松不但答应转投主公麾下,并愿奉上川地地图,以助主公之霸业!!”司马朗此言一出,犹如抛下了一个惊天玄雷,众人霎时无不变色,不少人更是不禁惊呼起来。
“好个司马仲达,竟敢瞒着我在暗中行事,他倒是厉害!!”殊不知曹操闻言不喜反怒,拍案喝起。司马朗神色一变,连忙跪下认罪,并向司马懿求情道:“主公息怒,我弟对主公是忠心耿耿,却是怕打草惊蛇,误了大事,遂才一直隐瞒主公。”
“哈哈,照你所说,曹某非但不该生他的气,还得对他重重有赏,以犒劳他不惜千里滔滔入川,为曹某谋以大业耶!?”曹操这下更是怒不可遏,愤怒而起,咬牙切齿地大喝而道。
贾诩见此,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沉默下去,遂是抖数精神,作揖而道:“主公息怒。这司马仲达,虽是有逾越之嫌,但看在他一心为主,并也成功替主公有所谋取,便权当是将功抵过。更何况他是臣,主公是君,谅他本领再高,也还不是主公众多臣子的一员耶?”
贾诩此言一出,话里更暗含另一层意思,就像是在说,那司马懿始终是你曹操的臣子,生死不还是在你这个君主的一念之间?
司马朗闻言,连忙口口称是,看他那颤颤巍巍的样子,好像是怕极了。
曹操眼睛眯紧,两道细缝里闪烁着可怕的精光,众谋士无不畏之,都不敢与之对视。
好一阵后,曹操长吁了一声,神色终于有所转好,不过脸色还显几分冷寒,瞪目喝道:“司马朗你家那聪明的二弟,如今身在何处?”
“回主公的话,我那二弟数日前,便到了我洛阳家中落脚…”司马朗似乎有些害怕,话到一半,偷偷看了看曹操的神色。
果不其然,曹操一听到这,顿是勃然大怒,又是猛拍奏案,愤声喝道:“放肆!!他竟然来了洛阳已有数日,为何不来见我!!?莫非还要曹某去亲自请他呼!?”
“主公息怒,我那二弟的性子却也非常人可比。我这做大哥的,早有相劝,但他说除非主公答应他三个条件,否则他宁死不肯!”司马朗畏畏缩缩地说道。曹操这下听了,简直是气极了,更是竭嘶底里地吼道:“曹某纵横天下数十年载,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侍才倨傲的狂徒!!司马仲达,你可真够嚣张跋扈的,竟还要曹某答应你三个条件!!来人呐~~!!!”
却听曹操纵声一吼,在外面等候的许诸,立马急是冲入,单膝跪下,大声应道:“末将在此,主公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