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说到这,逢纪和文聘都忽然有些觉得惭愧不已。而庞德对马纵横志向的信任和坚定,更是令两人为之动容的。
逢纪长吁了一声,向着庞德心悦诚服的一拜,道:“看来此番又是主公一言料中了。庞将军你的努力以及对主公的信心,是某不如的。某日后一定会多多向你学习。”
“哈哈,逢先生客气了。不,理应叫你军师了。别的却先不说,说来眼下并州局势,不容乐观。不知逢先生可有计策?”却看庞德狮眸光亮,颇是期待地向逢纪问道。逢纪听了,忽然一笑,反问道:“竟然庞将军已经读了不少兵法,逢某倒想先听一听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庞德听了,不由微微一愣,暗暗皱眉,心想若是他有主意的话,又何须问你逢纪,正觉不喜时。这时,文聘忽然向他笑了起来,并投以鼓励的眼色谓道:“令明,这书中所学到最后还是用到实践之上,否则你这数年苦心用功岂不白费了?”
庞德闻言,不由神色一愣,其实他并非没有主意,反而经过学习之后的他,就是主意太多了,若换做平时,恐怕庞德早就派兵前往厮杀了。
而这下在文聘的鼓励之下,庞德不由神色一沉,开始沉思起来。逢纪不由有些好奇,然后又向文聘看了一眼,文聘笑了笑,并向逢纪回以一个对庞德肯定的眼色。
一阵后,庞德蓦地神色一震,大声喊道:“却说这并州,曹老贼本就有心让与马超。故而,若我所料无误的话,老贼肯定一开始就暗中与那夏侯妙才有过吩咐,教他尽量避免与我军硬战。如此一来,我军只需派出一将前往,并摆出要与曹军决一死战的样子,说不定反而能奏得奇效,让那乐文谦知难而退!!”庞德声音洪亮,此言一出,逢纪不由暗暗称妙,然后不禁又神色一沉,向庞德问道:“可正如庞将军所言,这乐文谦并非泛泛之辈,并且一旦我军被他抓到空挡,只怕反而会弄巧成拙。”
“逢大人你说得对,因此若要成事,务必要派上一个在才能方面丝毫不逊色于他的将领…”庞德说着说着,不由把目光投到了文聘身上。文聘哈哈大笑,道:“我早闻这乐文谦的厉害,倒也想试试他的本事。”
“仲业切莫急于作战,眼下看似敌军占据主动,实则不然。如今平阳空旷,这些没有百姓的城县反而就如一处处关口,我军大可以退为近,不断地消耗那乐文谦。此人机警,恐怕迟早看出其中深细,遂自会主动撤军。”庞德这下好像有了信心,并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态势,疾言厉色又是喊道。
“哦?看来令明早已有了计策去对付这乐文谦了。我明白了,这乐文谦就交给我吧。”文聘何等聪明,一下子便是领会了庞德所说的意思,笑而颔首应道。
逢纪却是听得心惊不已,急又问道:“那鄂焕又该如何对付?”
“那马孟起如今已经娶了老贼的女儿,而这并州恰恰正是老贼女儿的嫁妆,马孟起岂会愿意被我等夺去?想必马孟起之前得知我军攻打并州时,定是暴跳如雷,更令那鄂焕务必尽快击退我军。故而我军大可也用同样的办法去对付这鄂焕!”庞德忽地灿然一笑,逢纪不由一皱眉头,肃色道:“这我倒是不懂了。”
“军师请说。”庞德笑盈盈地问道。逢纪见庞德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微微一愣,随即沉色谓道:“这乐文谦因有所顾忌,不敢与我军死战,故我军以退为进,循循诱惑,损耗其军。如此方式倒是可行的。”说到这里,逢纪还故意一顿,看了看文聘。文聘也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逢纪遂一震色,紧接又道:“但这鄂焕分明有意急取,故而其势必然盛大。若是一连退避,让鄂焕连克城池,其军必然会士气愈高,一路高歌猛进。更何况如此一来,平阳岂不要遭到两军夹攻?即时局势必然是危在旦夕,我军又该如何应付呢?”
听到这,庞德笑容猝是变得更加灿烂起来,纵声笑道:“哈哈哈,军师有所不知,这却正是我所要的!!”
逢纪一听,脸上神色霎时变得更加的茫然,摇首喊道:“庞将军,我这是越听越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