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说到这,逢纪也不由神容一震,道:“将军智勇兼备,我相信众人在你率领之下,一定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哈哈,好!如此我便承军师吉言了。”庞德闻言,也不由振奋起来,拱手应道。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鄂焕营帐内。鄂焕面色深沉,说来他今日表现可谓出色,直到最后一直都在不惜拼命地作战,调拨方面,也几乎可以说是完美,除了当时前往营救马休的决定之外…
“鄂将军你实在太莽撞了!!休的武艺或许不如你厉害,但对付区区乌合之众,岂会并无还手之力!!?当时休只是怕关中的敌人杀出,故意装作被敌人围住,好让敌人松懈,吸引他们的主意。殊不知鄂将军你竟然不顾大军的安危,贸然前来救我。这可好了,让那庞令明得逞,在我军中乱杀一通,使得我军阵脚大乱。白白浪费了今日这大好时机!!哎!!”却看马休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这下竟还对着鄂焕指手画脚起来。鄂焕麾下不少心腹见了,都不由露出愤怒之色。其中更有一人不忿地站了起来,大声喊道:“休公子此言差矣,据我所知,当时好像是休公子急于立功,争先杀入,反而遭到敌军的连番攻势,甚至还被敌人的精锐围住。而你又是主公的亲弟,我家将军有所顾忌,也在所难免。你这般说话,未免教人寒心吧?”
此言一出,马休不由神色霍地一变,又看两边将领望向自己的眼神明显变了不少,心里暗暗恨了起来。这时,鄂焕忽然举手,喊道:“好了。此事不必争论。鄂某身为军中统将,并未能使军中取胜,便是有罪。更不说此番我军折了不少的弟兄和器械。此事日后我自会向主公主动认罪。所以,还请诸位把注意力集中在眼下的战事之上。如今我军处于的局势,可并不乐观。”
鄂焕神容深沉地谓道。马休一听,倒是反应极大,忿声喝道:“这有什么不乐观的!?鄂将军莫非不见,今日敌军对于我军的攻城器械毫无办法,被我军杀得一败涂地。今日算是他们侥幸,明日我军若再发猛攻,必取关口无疑!!”
马休此言一出,帐中大多的将领却是纷纷色变。马休不由眉头一皱起,露出疑惑之色。这时,鄂焕轻叹一声,答道:“休公子有所不知,除了你带来的援兵外,我军其余将士皆经历了与庞德军的屡番作战,并且对方有城关可据,而我军却要单凭血肉之躯攻取,如今大多人都是疲惫不已。再加上近日又是一场硬仗,依我所见,不如让军中将士歇息数日,再往攻打也是不迟!”
鄂焕此言一出,马休顿是勃然色变,急声喊道:“这自然不可。经今日一战,想必彼军都对我军攻城器械惧怕不已。若是我军按兵不动,彼军趁机撤走,那又如何!?”
马休话音一落,鄂焕不由皱起了眉头。马休见鄂焕在思考,好似动摇的样子,不由抖数精神喊道:“鄂将军你虽加入我军不久,但我兄长可是对你器重有加,此番更把并州战事交予你手,你可万万不能让他失望啊!”
马休说罢,不由盯紧了鄂焕。可没想到地是,马休的一番话倒是起了反效果,鄂焕听罢,更是决意坚定,斩钉截铁地道:“正因如此,我才要谨慎行事,万莫不可因一时之气而坏了大事。今日一战,我军虽然不少器械被彼军所获,但大多都安全撤离,在兵力上我军也占据绝对的优势,因此我军大可不必急于冒险。还盼休公子能够沉住气。”
“你!!”马休听话,不由一恼,眼珠子更是霍地瞪大起来,可见鄂焕神容坚定,并且军中将领似乎大多都倾向于鄂焕,马休心知无法改变鄂焕的决定,遂冷哼一声,拂袖便去。
“冥顽不灵,鄂将军还盼你日后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马休临出帐前,还恨恨地抛下了一句狠话。
少时,马休已经离开帐篷一阵,但众人还是沉默无语。这时,一个胆子较大的将领不由摇头道:“真是人不可貌相。一开始我看这休公子彬彬有礼,风度翩翩,想他是少年出英雄。没想到竟是如此一个货色!”
此言一出,鄂焕不由神容一变,又见那人是随自己一同投靠的心腹,连忙瞪眼喝叱道:“哎,不得无礼!休公子年纪尚幼,思虑有所缺陷,也是难怪。”
“可!”那人听了,心里还是不忿,可话未说完,便被鄂焕一眼瞪住,遂是乖乖闭上嘴巴。
于是,依照鄂焕的号令,其军在接下来的两日都并无举动。而就在鄂焕准备次日进行攻打的当夜,蓦然有斥候来报,说敌人所在的关口猝起大火,斥候去探,竟是敌军把前些日子虏获的攻城器械于关中燃烧起来,就连两架庞大云梯车,也在关后点燃了。
“什么!!?这赤脸鬼竟把我的攻城器械给烧了!?”鄂焕听话,不由面色骤变,惊声大呼起来。这时,蓦然有人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见了鄂焕便是扯声大骂道:“鄂焕匹夫,我早说了,你这般只会给敌人机会弃关撤走,白白浪费了大好时机,眼下可好!!真是气煞我也~~!!”
马休说罢,转身便是忿忿而去。鄂焕见了,不由面色一变,急是向左右吩咐率兵跟上,以免马休有个万一。
半个时辰后,却说马休引着自己带来的兵部,火速正往关口赶来,殊不知来到时,正见关口火势冲天,气得不由怒喝连连。
“他娘的,庞令明你别以为这样就能逃得去!!众人听令,速速扑灭火势,然后便前往追袭,那庞令明定还逃之不远!!”马休咬牙切齿地喝道,一干将领见其怒火冲天的样子,自也不敢反驳,纷纷领命率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