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下去罢。”徐晃见梁习明悟过来,不由微微一笑,遂拨手谓道。
少时,正见曹真黑袍金甲,手提一杆龙鳞大刀,威风凛凛,这又是骂了好一阵,不但不见徐晃杀出,营中的敌兵更是毫无反应,不由有些泄气,快速拨马赶回阵中,向曹休喊道:“文烈,这徐公明一直龟缩不出,我等干在这里叫骂,不过是空费口舌,我看你我不如率精锐从左右两翼杀入,或许还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嗯,子丹所言甚是,适才我一直在暗中观察,发现敌军营前虽布有鹿角栏栅作为防备,但两翼却无布置,正是空挡!你我若能快速杀往,定能大破彼军!!”另外却看曹休身穿银甲白袍,手挺一杆虎口长枪,倒也是威风赫赫,正与曹真答道。
“呵呵,如若两位将军这般杀往,定将必败无疑,甚至还会使得眼下的大好局势反转为劣势。”就在此时,忽然一阵笑声传来,令曹真、曹休顿是面色一变。曹休不由回头望去,见了那人后,眼睛里猝是显出几分厌恶之色,道:“杨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哎,文烈且莫激动,先听听他是怎么说的。”曹真倒是颇为冷静,震色向曹休谓道。曹休听了,不由冷哼一声,不过随即也闭上了嘴巴。
杨修见了,有意无意地给了曹休一个眼色,激得曹休一恼后,又转首向曹真颇为亲切地谓道:“不知子丹可有发觉,彼军的弓弩手不在营前守备,反而多数都是长枪兵耳?”
曹真听话,不由面色微微一变,快速把头转往望去,果如杨修所言一般。
“哼,你的意思莫非是要我等正面突击么!?”曹休听了,不由冷声哼道。
杨修却不理会曹休,紧接又和曹真谓道:“却看敌军在营前布下了鹿角、栏栅,我军若往冲击,必遭其阻,这时彼军的长枪手再猝而猛出,我军自然必败无疑。如此一来,在营前布下长枪兵自然足够,所以那徐公明却又把弓弩手暗藏在营中两边,又故意虚设空挡,让我等以为其营中两翼有机可乘。而但若我军贸然杀往,必遭其乱箭袭击,死伤不少。”
杨修疾言厉色地喊道,曹真听了,不由面色一紧。曹休更是迅速命令身后两个虎豹骑队长,各率小队前往打探。那两个虎豹骑队长得令后,迅速各领人马往左右两边绕开而去。不一阵后,果不其然,那两队虎豹骑似乎有所发现,转即欲要急撤时,遭到了乱矢袭击,各有不少折损。
“果真是有埋伏!!”曹休看得眼切,不由瞪大了眼睛,一脸惊异之色。这时,杨修忽然喊了起来,却没有讽刺曹休:“曹将军,杨某一心只盼能为主公效力,以不辜负他对我的期盼。若是杨某平日里对曹将军有所得罪,还望曹将军能够多多担待。”
杨修说罢,遂是拱手一拜,曹休见状,虽然讨厌杨修的自大,但确也佩服他的本领,此时曹真又向他意味深长地望了过来。曹休自知曹真的意思,不由叹了一口气,拱手而道:“杨参军误会了,杨参军并无什么地方得罪了我,只是我这人脾性不善与人接触,还盼杨参军多多见谅。”
“哈哈,彼此彼此。”杨修听了,大笑两声,答道。
这时,曹真忽然喊道:“杨参军,徐公明这营地可谓是是铜墙铁壁,我军就算贸然强攻,怕也难以得手,不如先回营地,从长计议?”
“嗯,子丹所言是理。”杨修轻轻地一点头。说来曹真、曹休两人,这曹真毕竟是曹操的养子,而曹真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因此从来都不敢表现出丁点强横、骄傲,以免招来他人嫉怨。反而曹真会努力和周围的人和平相处,希望凭借自己的努力得到别人的尊重,而非是靠着‘曹氏养子’的身份。也正因如此曹真的脾性更为容易得到别人的喜欢。而曹休虽然不是曹操亲生,但却是曹操的族子,并曾被曹操誉为‘千里驹’,再加上他从小才能出众,得到曹家上下的认可,自难免有些高傲。
也正因如此,杨修会亲切地直呼曹真之字,而对曹休却称呼为曹将军。
不一阵后,正见曹军撤走。梁习见之,迅速来报与徐晃。徐晃听了,淡淡地点了点头,道:“很好。那两个曹家小儿本能倒也是出众,尤其那曹子丹,经过这些年的成长,已隐隐具备大将之风。而那曹文烈虽然不如曹子丹,但却也骁勇,麾下的虎豹骑更是勇猛过人。再加上,那新起之秀杨修以及那坐镇其军中的钟繇,如此组合,果然不容小觑,但有轻敌大意,却怕又像是上回那般,被其所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