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然是这梁秋领的头?”州泰听了,不由神色微微一变,转即又想:“听赵将军所说,此人心胸狭隘,甚至谋算自军同袍,说不定今日受到那马超的喝叱,因此心里怀怨,遂是率领麾下一同来投。哼哼,此人虽然无耻,但对我军也并非无用。”想到这州泰不由神容一震,遂向一个部下喊道:“你速到府衙报与赵将军。”
那人听了,连忙拱手答应,转即便快速离去了。一阵后,梁秋等人被押回了城中,州泰带着部下前往看望,见梁秋等人也并无疑处,遂又问了来龙去脉。梁秋倒是高傲,并不理会州泰,还说事关重大,若并不能见上赵云,他就宁死不说。州泰见梁秋一副看不起自己的样子,不由气得咬牙切齿,不过他却也没和梁秋一般见识,遂是站到一旁静心等候。
不久,正见一队人马飞奔赶来,两边各有将领手持火把照明,却见那为首一将,一头长发扎起,长辫飘飘,并又有一对好像会发光的麒麟目,威风堂堂的样子,看得州泰等人不由是肃然起敬。州泰更是连忙抖数精神,快步迎去,赶道:“赵将军,梁秋在此!”
赵云听了,‘吁’的一声,遂是把夜照玉狮子一拨,便往州泰喊话传来的地方赶去,同时却看此时正好一道月光照落,在月光之下,赵云坐下的那头宝马,俨然如化作一头生猛的白狮似的,看得梁秋好几个部下真以为是什么猛兽吓得惊呼起来。
“莫怕,这并非什么猛兽,只是赵某的坐骑罢了。它秉性纯良,若别人不招惹它,它是万万不会伤害无辜的。”却看赵云飞快地赶了过来后,把缰绳一勒,停了下来后,一边说话,一边抚摸起夜照玉狮子的鬃毛,满脸都是溺爱之色。夜照玉狮子似乎被赵云摸得十分舒服,不由还嘶鸣几声,就像是撒娇似的。
“果真是匹宝马!”这时,却看梁秋眼里好似发光,颇是激动地朝着赵云迈步而去,不过眼睛却是一直紧盯着夜照玉狮子。在一旁的两个兵士见了,立刻怒叱起来,并各举长枪挡住了梁秋的去路。
“哎,不得无礼。”赵云却是一摆手,示意那两个兵士让开,旋即跳落马下,并主动朝着梁秋赶去,众人见了,都是面容一紧。紧接着出现了颇为惊人的一幕,可把州泰给吓了一跳。却见赵云来到梁秋身边后,竟然亲自为梁秋松绑。州泰却是怕梁秋会忽然发作,突袭赵云因此有所顾虑。不过事实证明,州泰似乎多虑了。梁秋见赵云亲自为他松绑非但没有任何过激地表现,反而一副十分感动的模样,等赵云为他松绑完毕,立刻跪下便道:“败军之将,何德何能,受将军如此礼遇。”
“呵呵。梁将军客气了,如今局势正是紧急,梁将军能前来投靠,对于我军来说,无疑是个有利的消息。赵某自当礼遇之。梁将军请起吧。”赵云淡淡一笑,轻描淡写地谓道。梁秋听了,好不感动,却不急于起身,震色道:“禀赵将军,我乃西凉人士,也算能识马,适才见赵将军这宝马如此神骏,不忍惊叹,可我见这宝马神态有些不对劲,若小的所猜无误,怕是身上有伤或者旧患复发。”
赵云素来把夜照玉狮子视作是自己的亲人,这下一听,不由是神色一变,连忙向梁秋问道:“梁将军竟能识马,却不知能不能替我检查一下我的坐骑?”
梁秋见赵云神容里终于有了几分焦急的异色,不由暗暗一喜,连忙欣然领命。可就在此时,却听州泰急声喊了起来:“不可!!这夜照玉狮子乃是赵将军你的坐骑,若是那梁秋暗中使坏,只怕会留下隐患。将军务必三思,不可轻信奸人!!”
梁秋听了,不由神容一变,连忙跪下道:“梁某一心来投,绝无异心,但有违此言,愿受!!”
耳听梁秋这便要当众发誓,赵云却是神色一震,举手打断道:“好了!梁将军不必下这毒誓,赵某信你便是。说来近日来我虽有骑夜狮儿厮杀,但一直都对夜狮儿有所保护,它也并未受过伤,莫非是旧患发作了?”
梁秋听了,忙道:“还请赵将军让小的先去查看查看。”
“好。”赵云听了,微微颔首。梁秋遂是抖数精神,便往夜照玉狮子赶去。夜照玉狮子眼看梁秋赶来,似乎有些不惜,打了几个响鼻好像示威似的。
“好一头畜生,此番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没想到我梁秋竟落得如此下场!!”梁秋不由暗暗想道。这时,忽然夜照玉狮子猝是发作,猛是发出一声嘶鸣,并高抬起前蹄,那气势犹如猛狮咆哮一般,这冷不丁地,吓得梁秋不由惨叫一声,摔落在地,更是引得不少人在笑。梁秋也觉自己落魄不已,脸色刹地变得十分难看。赵云见了倒是有几分不忍,正想要去扶梁秋。这时,梁秋忽然见得夜照玉狮子左边前蹄有一滩黑色的血迹,不由神色大震,连忙喊道:“赵将军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