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如此才好哩!!那黄汉升自从投靠那马羲之后,不久便得到了马羲重用,马羲更让他镇守冀州,让他老来得志,盛名于天下!!如今似我这般小人物,自然入不了他的法眼!!可黄汉升却不曾想,若我鄂焕就好比当年的他,如今我正值壮年,可他早已失去他那大好年华,就凭他那老残之躯,如何是我对手!!?”却听鄂焕满身散发着狂野的气息,显得虽是猖獗放肆,但却又有一股令人心惊的自信。乐进听了,更是不禁瞪大了眼睛,好生望了鄂焕一阵,忽然叹声,拱手而道:“鄂将军真英雄也!!”
“而且,夏侯将军是个精明之人,我今日观他神色,便知他已有料算。不过就凭这般,怕是无法赢下彼军。明日是我首次出战,那黄汉升尚且不知我的底细,因此这明日是我军能够赢下彼军的最好机会。我有一计,不知乐将军愿不愿听我这野人之计?”鄂焕忽然双眸迸发精光。乐进听了,不由心头一震,诧异之余更多却是好奇,忙是肃色,颇是恭敬地拱手问道:“不知鄂将军有何计策,乐某愿洗耳恭听。”
鄂焕见乐进不但没有露出任何鄙夷之色,反而沉凝神容,摆出了一副认真的样子,心里不由一喜,心想自己这回算是找对了人,连忙强震神色,沉声而道:“却说明日但若我前往搦战,那黄忠老儿多数会前来迎战,而就趁我与那黄忠老儿厮杀之时,乐将军可秘密带上一部精锐绕往袭击彼军营地。”
鄂焕说到这,不由令乐进神色一紧。鄂焕很快便是发觉,故意顿了顿,看向了乐进。乐进遂说出了心中的顾虑,道:“不瞒鄂将军,前不久夏侯将军已经亲自带从骑前往打探过了,彼军的营地守备森严,并多设有箭塔以及暗哨,恐怕我军还未去到彼军敌营,便会被敌人的暗哨察觉。”
“果然如此。”鄂焕一听,面色先是一怔,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乐进听他呐呐这般一喊,倒是露出了几分好奇之色,问道:“怎么?莫非鄂将军早有料算?”
乐进问罢,自己也觉有些神奇,心想这鄂焕到底有没有这般神乎?
这时,鄂焕神容一沉,道:“实则要猜出来却也不难,今日我见夏侯将军提及彼军营地时,眉宇之间都会有几分愁色,加上夏侯将军又是精细之人,因此我心里料算夏侯将军恐怕已前往打探过了敌军营地,并且敌军的营地一定是十分棘手,否则以夏侯将军的能耐,绝不会这般犯愁!”
鄂焕此言一出,乐进不由发自内心的佩服起来,叹道:“鄂将军果真神人也,类似鄂将军能够察言觉色的人,实在难得,太难得了。”
“鄂某不过是一介山村野人罢了,承蒙乐将军如此器重,必当铭记于心。他日若乐将军有何需要帮助的地方,鄂某定当义不容辞!”
“哈哈哈哈哈~~!!”
这下鄂焕和乐进倒是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两人随即更是相视大笑起来。
一阵后,乐进笑声一收,遂是露出几分好奇之色,问道:“竟然鄂将军早有预料,不知鄂将军又准备如何应付呢?”
“不,若似乐将军适才所说,敌军营地守备这般森严,想要偷袭那是不可能了。不过乐将军倒可虚做声势。如此一来,在营外厮杀的黄忠,说不定会乱了阵脚,到时乐将军再引其军赶出,但若黄忠急于回后救援,两军便正好撞在一起,即时待其军一片混乱之时,我军即两面夹攻,必可杀他个措手不及!!”鄂焕疾言厉色地说道,乐进听了,神色连震,眼中更是屡射jing光。忽然,乐进皱了皱眉头,向鄂焕问道:“我有一事不明白的。鄂将军竟有如此精妙的计策,为何不向夏侯将军禀报呢?反而要与我来商议呢?当然,我很明白,鄂将军这是想要我替你转达。只是你莫不怕我会吞了你的功劳么?”
“呵呵,我毕竟是个外人,而且又是出生在穷山辟岭,我说的话,就算是理,但听到了夏侯将军的耳里,却怕会变了味道。可若是由乐将军向夏侯将军说了却又不一样。乐将军可是夏侯将军的心腹,夏侯将军自然会仔细听说,说不定还会加以采纳。至于乐将军会不会吞了我的功劳这点。不知乐将军是否忘了,我乃是马征西的部下。因此,就算乐将军把我的计策据为已有,鄂某也毫不在意,只要最终夏侯将军能够协助我家主公稳固并州的局势,并依照先前约定交接,那就够了。”鄂焕灿然一笑,淡淡而道。乐进听了,不由神色一紧,又是露出了几分诧异之色,不过很快又沉了下来,颔首而道:“看来鄂将军为人处事倒也有一套。而且你对马征西的忠义,也确实让乐某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