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都闭嘴吧。”这时,夏侯渊终于开了口。随着夏侯渊话音一落,其部下立刻纷纷闭上了嘴巴。此时,却看夏侯渊居高临下地望着那天乌坷。天乌坷似乎察觉到夏侯渊炙热的视线不由把头一投,遂正对上了夏侯渊的目光。
却看夏侯渊的目光,冷厉、威严,更有有种慑人的霸气。虽然天乌坷在北疆匈奴人中,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勇士,但此下在夏侯渊目光地注视之下,却也不由心寒,不禁在心头腹诽道:“好可怕的人物,难怪此人能够与那黄忠老贼纠缠如此之久。”
天乌坷念头一闪,猝想起了适才黄忠那神勇无敌,威风八面,无人能敌的姿态,心头不由猛揪起来,一脸色变。
“事已至此,再次追究,已无多大的用处。你且先说,你是如何败给那老匹夫的吧。”夏侯渊平静地谓道。天乌坷听了,不敢有丝毫怠慢,遂把战况实情一一告之。却也不知是不是夏侯渊的目光太过凌厉了,天乌坷也不敢有丝毫隐瞒和托大。待天乌坷说罢,夏侯渊麾下将领有不少都是不信,露出狐疑之色。而天狼王的部下,更是一脸嘲讽的神情,望向了天乌坷。倒是那天狼王听后,捂着下巴,一副思量的样子,不知在想着什么。
“好个老匹夫竟然想出如此办法来应付匈奴的人马,此人虽是神勇了得,但他的智略调拨更是令人佩服!”夏侯渊听罢,轻声叹道。夏侯渊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疑惑之色。其中夏侯渊一员部下不禁问道:“将军此话怎说?”
夏侯渊闻言,微微一沉色,遂道:“那黄忠老儿心知匈奴人善于骑兵,又料自己若只以千人部队抵挡,肯定能激怒匈奴人,并且诱得匈奴人一来就发起冲锋之势。如此一来,匈奴人定以骑兵在前。于是,他便早早在队伍里,安排一干善于骑射的精锐。而待匈奴人马靠近过来时,再以这些精锐以骑射扰乱其军。却看黄忠老儿,先让他那些精锐分队冲出,各以弓箭乱射,然后又各往两边散去,如此一来,竟若连番乱箭袭击的匈奴人马自是一片人仰马翻,混乱不已。这时,黄忠老儿再率领剩余精锐猛发袭击,凭着黄忠老儿之神勇,自能一举闯破匈奴人的大军!”却听夏侯渊疾言厉色,霎时便把黄忠的意图和布置一一分析出来。众人听得诧异不已,有些更是不由惊叹起来。这时,天狼王忽然喊道:“这黄忠老贼果然厉害,难怪多年来能与夏侯将军相持下来。只不过我有一个疑问。”
夏侯渊听天狼王说话,不由神色一沉,遂是答道:“狼王且说。”
“若这黄忠老儿正如夏侯将军所说那般骁猛,我想天乌坷将军恐怕此时早已一命呜呼吧?”天狼王此言一出,众人齐刷刷地不由都把目光投向了天乌坷,不少人的眼里更尽是鄙夷之色。天乌坷顿是神色大变,羞愧不已,好像恨不得挖个洞躲进去似的。天狼王见了,不由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若在草原上,但若有猛虎袭击狼群,狼群若判定不能敌之,自会散去,以伺机报复。那黄忠老儿如斯可怕,天乌坷将军如此,也是难怪。只是天乌坷将军避开黄忠老儿的强袭后,理应立刻指挥狼群围杀,但若黄忠老儿这头猛虎一旦截住,众人便有机会。这莫非黄忠老儿一路都是大发神勇?”
却说天乌坷刚才心里紧张,有些地方也没说得太过精细。这时,面对天狼王的问话,天乌坷心里正恼,还恨着天狼王适才识破了他,自是不愿答话。
而此时夏侯渊不由观察起那天狼王的神色,见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不由震色问道:“天乌坷,你且回答此事。”
天乌坷听夏侯渊一问,这才神色好了一些,遂沉思了起来,随后应道:“回禀夏侯将军,那黄忠老贼倒曾有一阵停顿,但以我看当时却并不像是我的部下把他逼停的,倒像是他自己主动停住。当时他那一停,其部下也曾一时混乱起来。只可惜那老贼箭艺了得,我有几个部将反应是快,本想袭击,却都被他射落马下。众人当时见他箭艺如此神准,无不惧怕,黄忠老贼则趁机复回冲击,也因此我军错失良机耳!”
天乌坷说罢,夏侯渊不由眯起了眼睛,却是紧紧地看住天狼王。天狼王像是已经得到他所想要的,这时咧出了一抹灿然的笑容,却不说话。夏侯渊见了,眉头一皱,本想张口去问,但见天狼王一脸得瑟的神容,又不想开口。
这时,天狼王似乎看出夏侯渊的心思,却反而是主动道了出来,走出道:“再是威猛的恶虎,却也总有疲惫的时候,更何况这头恶虎已迈入中年。夏侯将军,本王已有取那老贼首级的计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