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臭未乾的臭小子竟敢如此无礼!!若非老子如今寄人篱下,换做平时,看老子不把你撕开两半!!”天乌坷心里暗暗想道,不过也仅是想想而已,万万不敢付诸行动。
“叙儿且莫急躁,为师倒是以为天乌坷将军所言颇有道理。”这时,程昱忽然一扶长须,不紧不慢地说道。程昱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吓了一跳。黄叙连忙喊道:“老师何出此言!?”
“呵呵,叙儿你年纪尚幼,有些事情还不能看得透彻,日后为师有空再与你好好细说,你且到一旁听话。”程昱悠悠而道。黄叙倒也十分听程昱的话,遂是一拱手,站到了一旁。而程昱此时和黄忠对了一个眼色后,旋即回过头来望向了天乌坷道:“不过天乌坷将军你的粮草前番被我军折损了不少,而吕荡此下想必一心想着逃回北疆,接下来天乌坷将军要率兵追击吕荡,恐怕会是一场持久之战,因此粮草方面若是不足,恐怕会军心不定。这样吧,我且拨两千担粮食与你。不知天乌坷将军觉得够是不够?”
天乌坷闻言,脸色连变,听到最后,整个人不由傻愣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天乌坷将军莫非有所异议?”程昱见此,故意作色,问道。
天乌坷一听,猛然反应过来,好像唯恐程昱反悔似的,一脸感激之色地单膝跪下,急声喊道:“程大人果真仁义,这两千担粮食虽然略有不足,但末将已经十分感激,岂敢得寸进尺。还请程大人放心,末将一定率兵努力奋战,争取早日把那吕荡的首级带回来!!”
却听天乌坷神情激动,声音洪亮,这一喊,正座大殿仿佛都被他的喊声震得摇晃起来似的。
“好了,竟然仲德有此决议,那就依他说的去办吧。那吕荡经今日一挫,想必逃去不快,一路上还要收拢部队,因此你和你的部署也不必急于追击,还是先歇息几日,再是起兵吧。”却听黄忠颇有威严地喊了起来。只不过天乌坷似乎并不领情,听话不由神色一变连忙喊道:“那天狼王吕荡可是一头恶虎,定要今早除之,否则还不知有多少无辜生灵会受其所害。黄老将军大可不必多虑,末将以及末将麾下的弟兄,受恩良多,只盼能以死相报,若能为天下除此一害,实乃功德也!!末将恨不得今夜出兵,杀那吕荡一个措手不及!!”
“你!”黄叙早就看出天乌坷卑劣的想法,这下听天乌坷这般虚伪无耻,再也忍耐不下去,怒喝一声,但还来不及发作,便被坐在上面的程昱一眼瞪了回去。
“天乌坷将军可真是迫不及待,如此甚好,那么还请仲德你尽快安排,若是可以的话,明日便让天乌坷将军起兵吧。”黄忠却也不理会黄叙,淡淡和天乌坷说罢,扭头便向程昱吩咐道。程昱忙是恭敬地一拱手,答应下来。天乌坷见状,暗喜不已,连忙再三谢过后,遂才在黄忠的命令下退了回去。黄叙见奸人得逞,心里万般不痛快,遂也退回席中坐下。
黄忠旋即又鼓舞勉励众人一番后,遂令众人散去。眼看众人纷纷离席,但有几人却都是心领神会,留了下来。黄叙见状,也不离席。
一阵后,却看殿中剩下黄忠、程昱以及文聘、臧霸、陈到等一干军中重要人物,当然黄叙尚幼,并且资历不足,也并无特别显赫的功绩,还不能算上去。
“叙儿,你先回去。”黄忠眼看黄叙尚不离席,不由一皱眉头,严厉地喝道。
“爹,孩儿早已长大成人,在军中也待了好长一段时间,虽然有过,但也立了不少的功绩,叙儿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黄叙听话,不由心头一急,连忙站起来向黄忠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