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夫人所言是理,只不过若彼军要来,我军细作自然来报,如今彼军距离我军足有数十里路程,我军自有充足调拨的时间。”荀谌沉色谓道。许攸听了,道:“荀公所言是理,夫人不必过于多虑。我军如此布置,可谓固若金汤,彼军绝不可能有机可乘!!”
马云禄听话,面色微微一变,这时赵云也向她颔首而道:“两位明公都有如此看法,想必是万无一失,夫人大可放心。”
马云禄闻言,轻叹一声,遂也答应下来。
于是,赵云遂也迅速下令,让陈凤先命精锐开始押解辎重以及军备要物往安邑撤回。
当夜,却说马超军的斥候赶回把情报一说,马超不由神色大震,急寻司马恂来商议要事。
“义弟,那赵云竟开始撤离辎重以及一干军备要物,莫非我先前所想有误,赵云等人果真有意撤回安邑,与我军决战?”马超震色问道。司马恂一听,不由微微变色,沉吟一阵后,急道:“安邑这些年经过修葺加固,可乃一座名副其实的固城,若彼军撤回安邑,我军就算有一干攻城利器,恐怕也要陷入苦战。再说,我军至今在河东作战久矣,实在不宜,再把战事拖延下去!!”
“嗯,义弟所言极是。再有,我斥候打探又得知,赵云调拨了五千兵力前往那险要之处。而且正如你所料一般,昨夜那里果然是有伏兵,我军斥候今日一早便发现了庞德领着伏兵开始在屯据。”马超神色沉凝,眼神烁烁发光,给人的感觉,就像似乎已经找到了突破口一般。
“哦,眼下说不定机会已经来了!”司马恂听话,神色一震,不由肃色谓道,嘴角更不禁翘起了一抹笑容。
“说得对,眼下时机正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等得随机应变!!”马超听了,也不由抖数精神,笑了起来。
“呵呵,自昨夜我与主公结拜的消息传开,军中士气得震,不少将领更是跃跃欲试,若是主公再以鼓励,不妨今夜就让这些将领率兵一半的兵力先往。然后次日我等再率三分一的兵力接应,剩下的人马,只需留下负责把守辎重便是。”司马恂笑盈盈地谓道,若是以前,马超若要改变他先前的布置,他一定会十分地不喜,但如今他却表现得颇为乐于接受。
“不过这原本是要歇息三日,如今却要忽然起兵,军中将士也不知恢复多少,这只怕是个隐患。”马超忽然神色一沉,颇为忧虑地说道。
“主公若由此顾虑,可先动员一干将领,然后再让他们到各自部下里面召集敢于前往的勇士,若兵力不足,可照主公先前所说的,从负责保护辎重的精锐里补上。集合足够的兵力后,今夜便能迅速发兵。至于其他的调拨,我自会仔细安排。”司马恂肃色而道。马超也表示出对这个义弟足够的信任,把头一点,道:“那就多多辛劳你了。”
“主公,有一事我不知该不该说?”这时,司马恂忽然喊道。
马超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道:“你我如今都是兄弟了,有何不可说的!?”
司马恂听了一喜,忙道:“还请主公立刻下令杀了那曲演。此人鬼鬼祟祟,绝非善类。而且我总得此人心怀不轨,不可多留。”
马超听了,却不由沉起了色。司马恂见状,忽地单膝跪下,拱手道:“主公,小弟对你忠心耿耿,若此人是忠义之人,小弟绝不会谋害他的!!”
“义弟快起。”马超见了,速是伸手把司马恂扶了起来,然后肃色道:“义弟,如今大战当前,我却忽然无缘无故地把这曲演杀了,恐怕有失军心。一干将领知道,怕也会不服。”
司马恂听话,神色一怔,旋即反应过来,沉色道:“主公所言甚是,都怪我一时情急,都来不及细心考量。竟然如此,主公可如此如此。”
司马恂在马超道出一计。马超听了,眼睛一瞪,忽然喝道:“这曲演他敢!!?”
“哼,若他敢是造乱,自是奸细无疑。若他安分守己,小弟却也不再去针对。”司马恂冷哼一声,沉声谓道。
“好,但若他果真如你说的那般造反,我定把他碎尸万段,全家老小全都杀了~~!!”却看马超说到最后,眼里更闪烁出几分狰狞暴虐的光芒,司马恂见了,不禁冷笑起来。
于是,马超依照司马恂的吩咐,先是动员麾下将领,而因马超和司马恂两人冰释前嫌,并结为兄弟,众人此时都是士气颇高,又听闻马超愿重赏一干先发勇士,遂纷纷争先请战。马超见状,不由喜之,旋即点了和鸾、王秘两将,让其去召集勇士,两人得令便迅速下去,前往召集勇士。随即另一边司马恂也和庞淯说明了利害,庞淯虽受了颇重的伤势,但听司马恂的分析后,不由强震精神,遂还亲自前往,为司马恂调集精锐。
到了夜里二更,和鸾和王秘集合了万人精锐,先往出发。不过众人赶路却不见得太紧,原来司马恂为了保存将士们的体力,让他们只赶二十里路,到了后便可暂且扎据,等候后续来到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