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诸定眼一看,却见那些长枪兵各个眼神赫赫,俨然一副要拼命的样子,不由心头一紧。毕竟枪兵是最能克制骑兵冲锋的兵种,若是这些枪兵不惜性命来与他麾下的虎卫军拼个玉石俱焚,恐怕就算冲破过去,他的虎卫军也要折损不少。
“绕过去!!”许诸脑念电转,自然不愿自己的虎卫军受到伤损,大声一喝后,便是把马一拨,往一旁冲起。随着许诸的号令一落,一干虎卫军将士也纷纷拨起了战马,随着许诸冲了起来。而眼看许诸军往一旁冲起,那枪兵队伍中的将领却无乱了阵脚,并且似乎早有预料,大喝一声后,亲自率领着其麾下枪兵一齐朝着许诸军的右翼斜刺里挺枪冲杀过去。
“小心右翼!!”一个虎卫军将领看得眼切,不由嘶声大喊起来。随着其喝声一落,不少虎卫军将士纷纷反应过来。不一阵那一队枪兵,各挺长枪的冲击过来,幸好右翼的虎卫军得到及时的提醒,遂是与之一阵混战,两方人马各有所损。同时,许诸却没有停下,继续纵马冲起,并发出连声的咆哮声,犹如一头被惹怒的暴虎。
可就在此时,鼓号齐鸣,突兀之际,杀声大作,许诸还未反应过来,敌军各部人马陡然涌了上来。许诸看地眼切,不由下意识地停住了战马,忽然之间只觉有一种遮天蔽日的错觉,待许诸反应过来时,四方八面已然皆是敌军的兵部。蓦然两部人马先是逼了上来,并有一将冲出,却见其身材高挑,长得又是英俊,并又是风度翩翩,和许诸这恶汉子比起来,简直是有天壤之别。而正好许诸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文质彬彬,却又在战场呈威的类型,立刻一瞪虎目,大声喝道:“你是何人!?不会就是那刘璝,刘飞君罢!?”
“呵呵,没想到虎爷竟然还会听说过刘某的名字,实乃令刘某惶恐。”刘璝听话,笑了笑,彬彬有礼地答道。
“哼!!废话少说,别以为你人多势众,就能赢得了虎爷!!就凭尔等巴蜀鼠辈,再是来上成千上万,虎爷也是不惧!!岂不见那邓贤、严颜还有吴懿都败在了虎爷的手上!!尤其那邓贤,此人不知好歹,沦为阶下囚,还敢大言不惭,因此最终死在了虎爷的手上!!你刘璝比起那邓贤、严颜、吴懿又是若何!?”
许诸纵声大喝,气势迫人。刘璝听了,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听许诸说罢,淡淡道:“三位将军皆乃我巴蜀人中之龙,刘璝不过一介无能小辈,承蒙我家主公器重,并又有麾下弟兄支持协助,方能有一些虚名,而这三位将军可都是真材实料,刘某自然不如这三位将军了。”
“你竟知不如这三人,而这三人都是虎爷手下败将,那你我何须再斗!?你速速下马投降,虎爷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哩~!!”许诸说罢,虎眸猝是骤射出两道精光。却说,刘璝的名气比起他适才所说的三人都要大,但刘璝却甘愿自比不如,说明此人颇有城府。许诸心知这种人极其难缠,这下又见敌军已经形成了包围之势,已经在暗中寻找逃跑突破的空挡了。
“呵呵,虎爷的好意,刘某心领了。只是刘某身为巴蜀的一份子,如今在巴蜀大难当前,岂能临阵退缩?刘某愿拼死一战,还请虎爷务必让刘某见识一下虎爷的本领。”刘璝笑呵呵地谓道。就在他笑声落下的瞬间,许诸蓦然浑身气势迸发而起,突兀策马冲起,径直便是来取刘璝。
“敬酒不吃吃罚酒,姓刘的纳命来罢~~!!”却听许诸喝声惊人,并且速度也快得可怕,须臾之际,眼看便要冲到了刘璝的面前。就在此时,刘璝身后的两部人马,猝然扑涌而起,并且速度也快,不一阵就冲过刘璝,并纷纷扑向了许诸。许诸虎眸一瞪,没想到刘璝竟然不敢应战,不由怒声喝道:“无耻小贼,只知以多欺少!!”
“呵呵。”刘璝听话,只是淡然一笑,然后一拨战马,颇为潇洒地离去了。许诸见状不由勃然大怒,遂是发狠加紧冲杀起来,但刘璝的部下却也悍勇,并且人多势众,齐齐扑上,就连许诸也只能突入一阵,旋即就被截住在人丛之内混战。
“速速赶往援助虎爷!!”一个虎卫军将领看得眼切,不由大声喊起,随着其话音一落,一干虎卫军将士连忙各是策马挺刀冲了上去。与此同时,在刘璝的调拨之下,却看外围的三部人马忽然也行动起来,朝着此时许诸正在混战之处,纷纷大举扑杀过去。
“嗷嗷嗷哦~~!!气煞我也~~!!”须臾,正听一道怒吼声震天乍起,正是许诸在咆哮。原来适才许诸本想出其不意地去擒下刘璝,殊不知这下自己反而陷入苦战,心里正是憋屈无比。
却说就在许诸陷入苦战的同时,另一边察觉到严颜引兵前往接应的傅肜,连忙率兵前往阻击。这下,正见傅肜带领着其麾下八百精骑已然冲出了城外,并往远处正转往西门的那支严颜军杀奔过去。
“严将军,南门似乎有一支敌军杀奔过来。”却看那支队伍里面,一个将领正快速地奔赶过来,向为首引兵的严颜禀报道。严颜听了,怒目一瞪,大声问道:“是谁率领的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