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左右听令,鸣金响号,下令撤军罢!!”曹操一听,立即神容一肃,遂是一拨坐下绝影宝马,似乎丝毫不因此番的失利而感到苦恼和愤慨,颇是潇洒地离开去了。左右听令,速是嘶声传令起来,不久后曹军之中,便听鸣金撤军的号角声响荡起来。其中,又看曹军撤退有序,两边各是留有兵部接应。徐晃见状,不敢轻心大意,遂命人鸣号,示意各部人马不必继续追击。随着号角声响荡,于是梁习以及马易也各是迅速下令,撤回了兵部。
不久后,却看曹军已经渐渐撤远去了,徐晃也回到营中中军,整顿各部人马,又命各将领统计损伤。这时,忽然有一队斥候队伍奔赶过来,其中为首一将,策马冲了一段路后,就在距离徐晃大约十丈余的地方,勒住了战马,然后迅速赶上报道:“徐将军,刚才不久,我军的细作发觉在我军营外十余里的地方,曹军不知何时设立了大量的营帐,而且曹军似乎正往那处赶去,怕是准备在那里屯军扎据!!”
此言一出,徐晃不由神色一变,其身旁的将领也是纷纷变色。不过徐晃很快就稳住神色,道:“众人先把自己的麾下安置好,然后便到我帐中商议。”
众人听好,纷纷领命,遂是各往散去。
半个时辰后,在徐晃虎帐之内,却看一干将领纷纷坐定。徐晃一肃神容,道:“老贼就在我军营地十数里外扎据,恐怕是已经下定决心,要与我军决一高下。众人听好,从现在开始,务必加紧戒备。老贼狡诈,并且精于兵法,接下来恐怕将会有连番的恶战。”
徐晃此言一出,帐中将领不由纷纷肃色。这时,马易站了起来,拱手道:“徐将军,老贼老谋深算,依我之见,今日他率兵强攻,只怕不过是个幌子,其意在是吸引我军的注意力,然后趁机设立营帐。”
马易此言一出,不少将领这才恍然醒悟起来,并露出惊讶之色。梁习不由眯起了眼睛,道:“我看老贼不是老谋深算,而是老奸巨猾!!大公子若不提醒,我等还未能醒悟过来!!”
“哼!!早知如此,若是我军能派一部精兵前往偷袭,烧毁其营帐,定能重创老贼以及他的麾下锐气,说不定老贼这下已经撤回虎牢关去了!!”这时,正听曹逵振声喊道。却看曹逵换了一身战袍和铠甲,而脸上多处是伤口,身上更有不少包扎的地方,看来不久前被曹彰逼得坠落陷阱的他,受伤可谓不轻,这下更是一脸不忿之色。
“老贼用兵,岂是常人可以料知?事已至此,众人也不必再去想那些无谓的东西。眼下最重要的是考虑如何应付老贼!!”忽然,正听徐晃振声喊起,众人听好,不由纷纷震色。此时,忽闻张既喊道:“徐将军,依末将之见,老贼刚是设立营帐,再者他的兵部众多,只怕一时半会是难以严布防备。今夜不如派一支精锐前往袭击,说不定能奏以奇效!!”
张既此言一出,却见帐中一干将领几乎都是露出了迟疑之色。张既见了,不由微微一怔,然后露出几分愠色,喝道:“哼!!主公这些年来不知与老贼交手过多少回,每每主公都是占据主动,就算是陷入危机,也是果敢出战,岂如尔等这般怯弱!?”
张既话音一落,顿是惹得曹逵有几分不喜,不由肃色道:“张将军此言差矣,主公有鬼神之勇,所向披靡,天下谁人不怯之三分?可眼下帐中,论武力的话,恐怕就算是徐将军,也比不上主公。再说,徐将军若为万人敌的话,主公便是万万人敌,这又岂能比之?”
“哼!!我看曹将军你是缺乏胆气,一个人若无了胆气,就算有着万万人敌的本事,也注定一事无成!!”张既听话,一瞪眼睛,还是不依不饶地大喝喊道。这下,就连素来脾气温和的梁习听话,也不由是面色一变,厉色喊道:“单单只有胆气,便轻率妄为,实乃莽夫之举!!再说,主公常言,人贵在自知其力,我等竟无主公之勇,为何却又要强行行事,自取其辱呢!?”
梁习此言一出,顿是把张既说得有些哑口无言,眼睛急瞪,却是一时反驳不得。此时,陈式连忙站起,充当起和事老的角色,忙道:“两位将军快快熄熄怒火,眼下战事正紧,我等理当同心协力,这岂能伤了和气!”
陈式话音一落,梁习和张既不由都有些收敛起来。这时,马易也看出气氛不对,遂是转移话题,向陈式问道:“陈将军你和张既将军怎会忽然赶来了救援?”
“呵呵,这可是军师的吩咐。不日前,他听闻夏侯惇引兵从虎牢赶往了箕关,反而语出惊人,断定老贼不久肯定会朝在虎牢关外的大军发起强攻之势,遂令我俩各领兵部前来助战。当然,我俩带的兵力却也不多,但军师却说以徐将军本领,对付老贼本就足矣,因此我俩此来也不过多余,只不过是来打打手,若能略尽绵力,那就最好了。”却别看陈式在战场上作战如斯地骁勇,但平日里可是个憨厚的老实人,这下更是有些傻傻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