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曹洪一副煞有其事地囔囔叫道,满脸都是认真振奋之色。荀攸见了,不由神色连变,不知该是取笑曹洪,还是要劝他不要太过天真。
少时,却听关外的动静渐渐消失,有人来报,说马纵横不久前来到了箕关之外,只不过很快又下令,引兵撤走了。曹洪听话,不由面色一肃,遂与荀攸一对眼色。荀攸会意,向那来报的人,问道:“眼下箕关的城关如何?”
“回禀荀公,敌军的投石车实在厉害,城关毁坏得颇为严重,而且后来敌军发觉我军的将士都躲入敌楼,更开始集中往敌楼攻击。这还幸好敌楼巩固,并未崩塌,末将也已命人加紧修葺加固,以备战事。”那来报的将领,连忙肃色谓道。荀攸一听,顿是神容一紧。而曹洪却是忍耐不住,大声喊道:“箕关敌楼至关重要,不容有失,尔等可给我加紧修葺!!若是明日有个什么意外,本将军定要你人头落地!!”
那将领听曹洪忽然忿起大喝起来,不由吓了一跳,连忙拱手诺诺答应:“末将领命,这便下去加紧监督。”
“战事要紧,也难免曹将军会如此急躁。你且宽心,不要觉得委屈。”这时,荀攸却是一沉色,向那将领好声安抚起来。那将领听了,感激不已,连忙谢道:“末将何德何能竟幸得荀公爱怜,自当尽心尽力,绝不辜负荀公的恩情!”
“呵呵,好了,你且下去罢。”荀攸听话,淡淡一笑,旋即一摆手谓道。
那人听令,速是以一脸感动之色领命而出。曹洪见那人刚是退出,立刻一板脸色,喝道:“没用的废物,若是敌楼崩塌毁坏,岂不坏了我等的大事!!对了,我把镇守箕关的重任交给了那文稷,此人却令我好生失望!!”
“曹将军息怒。若把敌楼击毁,对于彼军来说,却也并无益处,再说事已至此,再去追究却也于事无补。文稷这两日也算是完成任务,毕竟他的压力也是不轻。”荀攸凝色谓道。曹洪听了,怒气一泄,遂也宽心。
另一边,却说马纵横率兵回到营帐,听闻魏延以及牵招两人所报,都有互相指责的意思。马纵横却是最为痛恨窝里反的状况,不由面色一板,大声呵斥道:“够了!!都是自军的同袍兄弟,互相指责,伤了感情,只会让敌人笑话!!文长,你确也不该不与子经商量,便贸然行事。子经你也应该更信任文长一些,如此说不定就不会错失机会。”
却听马纵横此言一出,魏延和牵招不由都是神色一敛,各是拱手认错。
“好了,虽然此番两位将军都各有错失,但却也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眼下箕关城关在我军雷神炮的攻击之下,也正如我等先前预料那般毁坏厉害,而我军上下将士又得了两日歇息的时间,养精蓄锐,明日战事便能依计划及时开启!”这时,正听庞统震色谓道,此言一出,不少将领立即纷纷神容一震,经过这些日子的休养,众人可都是精神充沛,摩拳擦掌!
当夜,正好初更时分,正见在箕关后的曹军营地之中,忽然传出了一阵颇大的动静,不过很快迅速就安稳下来。不久后,在营中大帐内,却听一阵哗然的惊呼声。却看帐中站着一个身材威武高大,浑身更是散发着一股犀利的锋芒,一只独眼光芒璀璨,一看就知个绝世猛将,此人赫然正是曹操麾下的第一先锋大将,夏侯惇是也!
“元让,这果然是魏王的意思?”此时,正听曹洪的喊声响起。夏侯惇听话,把头一点,肃色道:“这自然是魏王的意思,事关重大,我又岂会胡言道说!?”
夏侯惇话音一落,曹洪听了,轻叹一声,然后从大座走了下来,并向一旁一脸惊异之色的荀攸拱手而道:“魏王竟有此令,那么还请荀公!不,应该说是文武将军,坐上大座,统率三军!”
曹洪话音一落,一干将领不由面面相觑,随即不约而同地纷纷走出,单膝跪下,向荀攸齐声喊道:“还请文武将军登于大座,统率军中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