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我爹却还是不敢保证一切能够顺利,只盼望征北将军能够心怀忠义,尽力而为!!”荀恽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沉色谓道。
马纵横听话,不由下意识地把坐下赤乌一勒,旋即眼光凌厉地望向了荀恽,问道:“这些话你大可不必与我明说,可你却不做任何隐瞒,你岂不怕我存有私心,就此率兵撤走?”
“呵呵,我爹说了,征北将军恐怕是当今天下唯一还对汉室存有一份忠义的诸侯,若是连征北将军都对陛下置之不理,这只能说是天要亡汉室。竟然是天意而为,又何必多做挣扎,与其勾心斗角,各怀歹心,还不如如实禀告,坦荡为之!!”荀攸先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肃色谓道。
马纵横听了,哈哈大笑,道:“没想到荀公如此看得起我,我可记得当初荀公对我可是一脸的鄙夷和嫌弃!!”
马纵横忽然笑了起来,倒显得颇是轻松,而马纵横却也没有说谎,当初他在洛阳时,便有心巴结荀彧,希望能够把荀彧拉拢到自己麾下,不过当时的荀彧明显是看不起他,荀彧那时鄙夷和嫌弃的神色,马纵横至今还历历在目呢。
荀攸这下一听,不由神色一怔,倒没想到马纵横这下还能笑得起来,正不知如何答话。
“呵呵,我不过是和你打趣罢了。不过在此去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荀公子的。”马纵横淡淡一笑,猝然却又神色一肃,向荀恽说道。
荀恽先是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恢复过来,拱手作揖,道:“眼下时间紧迫,恐怕曹军的细作此下已经报入了洛阳城中,还请征北将军务必抓紧时间询问。”
“好!那我问你,待会陛下是如何蒙混出城,前来与我会合?”
“这点征北将军不必多虑。洛阳城东门的守将韩和,乃忠烈之后,其祖上深受皇恩,这些年来一直与我爹共同进退。此时,在韩和将军的协助之下,想必我爹和陛下已经乘马车离开洛阳,并正往此处赶来。”
荀恽话音刚落,一旁的赵云便不禁张口问道:“适才你还说洛阳的情况是,举目之下,尽为贼也,这韩和可信么?”
荀恽闻言,似乎因为时间越来越紧迫,而有些急躁起来,眉头又是皱起。这时,马纵横把手一举,道:“子龙不必多虑。荀公的眼光,我信得过。”
马纵横此言一出,赵云微微神容一变,而荀恽倒是神容一松,并向马纵横投以感激之色。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老贼素来行事谨慎周密,并且奸诈,他此番千方百计把我引诱前来洛阳,不可能没有完全的准备。如今洛阳城除了那曹丕外,还有没有厉害的人物暗中藏起?”马纵横忽然一问,荀恽不由面色一变,似乎没想到马纵横竟会如此相问。
但须臾荀恽便回过神来,并迅速地恢复如常,沉思一阵,道:“据我所知,应该是没有,我爹也没有特别吩咐过。”
马纵横见状,微微神色一凝,遂点头道:“好,竟然如此,我等可以继续出发了。”
马纵横说罢,快速地向赵云投以一个眼色,赵云会意,遂先收敛起神色。
不一阵后,却说在荀恽引路之下,马纵横等人往西北赶了数里的路程,并来到一处平地上。却看这平地西面乃是一片广阔的树林,旁边又有林丛,光看这地势,就让人不禁心头难安。不过此时,马纵横的注意力却集中在一架马车之上。
而此时,荀恽见了那架马车,不由震色,忙是向马纵横喊道:“征北将军,那肯定就是陛下的马车了!!”
荀恽话音一落,赵云便先策马赶上,向马纵横喊道:“主公,这不知道是不是敌人的诡计,为防万一,还是让云前往打探究竟。”
马纵横听话,面色一沉,却是以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振声喊道:“不必!就这一架小小的马车,就算能藏,也藏不了多少人,想要害我,那是不可能!再说,陛下之尊,当由我亲自前往迎接!”
马纵横说罢,遂把手中龙神刃交给了身旁一个将领,然后翻身下马,往马车赶去。
少时,马纵横肃色跪下,拱手喊道:“臣乃征北将军马纵横是也,恕臣无能,救驾来迟,让陛下受苦,还请陛下惩罚!!”
却听马纵横喝声惊人,而此时却见马车车厢里忽然打开了一个小窗口,并露出了一双眼睛,随即传来了声音。
“马爱卿,朕在这里等候已有一时,朕刚从虎口脱出,此时心里尚且难安,所幸有马爱卿前来救驾。还请马爱卿上前几步,还让朕好好看看天下第一强者的尊容,也好让朕安心。”
马纵横听话,神容一震,抖数精神,二话不说便是站了起来。就在此时,猝然杀声乍起,马纵横面色一变,紧接正见马车霍然炸开,并且有人飞扑而出。却看那人身穿龙袍,身手敏捷,手持一柄大刀正朝马纵横扑了过去。同时,在一旁的马夫,不知何时手里多出了一具小型弓弩,朝着马纵横便是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