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话是理,但只怕那伊籍不肯答应。”孙权闻言,神色一沉,道。
“主公不必多虑。若主公信得过雍,大可带雍前去向其说明。雍心中已有计也。”顾雍听话,把手一拱,毕恭毕敬地说道。
“哈哈哈哈~~!!若元叹愿意前去为我说明,那自然是最好不过。”孙权说罢,便是执起顾雍之手,往一旁道上迈步而去。
不一阵后,却看孙权领着顾雍来到府衙中东边院子的一侧,却看门前有几个护卫正在把守。那几个护卫见到孙权来到,连忙一震色,纷纷拱手向孙权所礼。却看孙权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颇有霸气地一摆手道:“尔等暂且退到院前守候,闲杂人等一律不准放进来!”
那几个护卫听话,连忙震色答应,遂是纷纷离去。不久,却看孙权打开一扇大门,然后迈步走了进去。很快,却见一人迎了上来,随之走入的顾雍望去,正见那人身穿锦服,留有一对八字胡,双眸晶亮,一看就知是个极为精明之人。
“不知这位大人是?”那人却也察觉到了顾雍,一凝色,向孙权问道。
“哈哈,此人乃我最得力和器重的幕僚之一,名叫顾元叹。此人才华决不逊色于我江东‘二张’!!”孙权听话,大笑两声后,然后找了一个位置随意地坐了下来。那人闻言,神色微微一变,随即便打量起顾雍,并很快就作揖一拜,道:“原来是顾大人,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顾大人长得是仪表堂堂,真乃是人中龙凤。这未来说不定还将会青春于蓝胜于蓝,胜过‘二张’两位明公的风采。”
“伊大人谬赞了。小辈早闻伊大人乃皇叔身旁最为器重的心腹,并常年受命游说天下诸侯,正如当年秦之张怡,名声更是如雷贯耳,如今得见,实在是三生有幸!”顾雍倒是一眼就猜到了伊籍的身份,便回礼一拜,赞道。伊籍一听,不由大笑起来,并退后两步,拱手拜道:“哈哈哈哈,承蒙顾大人如此看得起某,某实在是受宠若惊。不过说来,某此番前来,确行张怡之事。却不知道如今孙将军考虑如何了?”
孙权闻言,面色一沉,故作沉吟。少时,顾雍已经回头关好了门,并走了回来,道:“伊大人这兹事体大,却又涉及天下苍生社稷,我主自然不得不谨慎考量。不过眼下我孙军与曹军正于仓头城下会战。不瞒伊大人,如今我军已然重重包围住仓头城,攻破仓头城,更是指日可待。当然,这比起天下社稷,我主也深明孰轻孰重。只不过老贼奸诈,只怕就算答应,怕也不能有所松懈,否则若是曹军趁我军撤军时偷袭,恐怕我军将会伤亡惨重。再说,事关重大,我主也要等到大都督回来时,方可决意。”
顾雍此言一出,孙权霎是神色一变,眼神里更是露出几分愠色,不过很快倒也一闪而过,恢复如常。
伊籍听了,神色一沉,眼珠子溜转起来,不知在想什么,但很快就震色,并带着几分怨气道:“没想到,原来这偌大的江东,做主的竟非孙将军。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浪费时间,前往与周大都督商议这涉及天下社稷的要事了!”
孙权听话,顿露几分不喜之色,冷哼一声,双眸更是眯了起来。顾雍倒是淡然一笑,速答道:“伊大人此言差矣。大都督乃孙家重臣,当年先主阵亡,若非有大都督坐领大局,震慑诸侯,恐怕江东早就沦陷于他人之手。再说,大都督自追随先主至今,为孙家建立了无数显赫功绩,而大都督更是先主义弟,试问这般大事,我主又岂能不问过大都督的主意吗,以表尊敬?”
“呵呵。”伊籍听话,先是冷冷地笑了笑,然后扭头望向了孙权道:“那我倒要先问问孙将军到底是心意如何?毕竟这事及天下社稷,如今孙将军已经拖延了我好几日的时间,皇叔那里正日夜盼望我的回信。可这多日没有消息,只怕我主未免会对孙将军心寒,也会怨恨我办事不力。这岂不令某为难。当然,某倒也明白孙将军的处境。以孙将军如今在江东的地位,只怕就算皇叔他日称帝,立孙将军为王,这周大都督也不一定会答应。既然如此,倒不如有能者居之,也怪我有眼无珠,当日本应不该来此。”
却听伊籍言辞句句犀利,字字诛心。孙权听得不禁怒目圆瞪,就在他正要怒叱伊籍之时。顾雍忽然迈前一步,震色喊道:“伊大人此言差矣,我主雄才大略,盖世无双,我江东上下皆以我主马首是瞻!!却想当年先主忽然于战场阵亡,我主临危受命,却能保得江东和平,在我主率领之下,江东更是迅速得以稳定。对此,我江东上下无不敬服。至于大都督,素来更是我孙家的大臣,忠心不二,岂容伊大人你在这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