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司马恂颇为礼貌,不忘向夏侯渊作揖一拜,方才离去。
少时,却见马超一干人等纷纷离去。夏侯渊望着一行人中司马恂的背影,眼见消失,却还是一副饶有兴趣的神色,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夏侯将军,你不觉得那司马恂似乎有些怪吗?”这时,忽然传来一阵声音,将夏侯渊的思绪给打断了。夏侯渊听话,扭头望去,正见是乐进,不由沉色向乐进道:“你速速传信回去给留在弘农的细作,让他们入川,务必仔细打探司马家的一举一动。但若有何消息,立即回禀!!”
乐进闻言,神色霎是一变,然后下意识地便皱起了眉头,道:“夏侯将军莫非是对司马家起疑心了?”
夏侯渊听话,倒也是信任乐进,把头一点,长吁一声道:“那司马仲达野心甚至不逊色于那马孟起,更为可怕的是此人善于侧忍。当年他要率兵入川,我等文武大多都是反对,尤其是荀尚书更曾向魏王进谏,说这司马仲达乃豺虎之徒,只不过獠牙深藏,但有机会,此人恨不得口吞天下,将所有人的都踩在脚下,甚至不惜做出弑君之事!!”
乐进一听,顿是神色大变。夏侯渊眉头深锁,神色愈渐严肃,道:“我却也不瞒你。在一月前,魏王得知那司马仲达使诈,攻破了成都后,便立即下诏,让那司马仲达前往许昌觐见。殊不知司马仲达竟然以西川局势不稳推脱至今。魏王遂是生疑,并暗发密令,让我暗中监视司马仲达!”
乐进闻言,神色连变,似乎已经有所察觉,呐呐道:“司马仲达莫非已经起了反心?”
“哼哼,起没起如今还没个定数。但魏王对他已经是怒火中烧。你却不知,在一月前,他故意支开虎侯许诸,诈说魏王即将要倾麾下所有兵马联合燕国,要与鬼神一决生死。虎侯忠心,得知后,自然迫切想要赶往魏王身旁相助。于是,司马仲达便让虎侯把魏王的兵部几乎全都带走,留下来的都是他司马家的亲部以及他从刘璋那里招揽所得的文武和兵马。后来,魏王得知此事后,大发雷霆,就连一心回援的虎侯也遭到魏王的痛斥。而且,令魏王最为恼怒的是,虎侯前脚刚离开西川的边界,他便立即召集麾下各方人马,并联合张鲁,向成都发起攻势!!”夏侯渊面色冷冽,虎眸闪烁着骇人的凶光,怒声喝道。
话说,一月前当时在西川成都到底发生何事?
一月前,却说成都城四面环山,成都城如在盆地上拔起的一座巨型城寨。而此时,却见成都四面山地上,旌旗林立,如同草木皆兵。张鲁设兵于成都东北以至西南处,而司马懿的兵马则设于西北至东南处,两军交界仅有不到十丈,将成都城可谓是围得严严实实。
此时,在北面山上的司马军大营中,却看司马懿一身锦甲绣袍,虽然体格不大,但浑身却是散发出一股上位者的气息,并且他的眼神充满着睿智的自信,如一切都在他料算之中。
而此时,在虎帐的左席上,只见张鲁以及其麾下一干文武依次而坐,右边一列则是司马懿麾下文武。而令人吃惊地是,其中为首而坐的竟是曹操麾下悍将于禁!
原来于禁早知司马懿乃是野心磅礴之辈,而曹操麾下人才济济,猛将如云,并且还有曹仁、曹真以及夏侯兄弟这些族中亲信,因此他很清楚,自己想要在曹操麾下得到重用那是很难的。与其如此,倒不如投靠在司马懿麾下,而西川地势险峻,却又是天府之国,能在这里安享晚年,却也是件幸事,更何况司马懿承诺给予他大将之位,并又赠与了他三辈子也用不完的财富。当然,于禁毕竟追随曹操多年,并且也十分地清楚曹操最为痛恨背叛者,一开始许诸还在西川时,他却还不敢答应,但当时早已与司马懿走到了一块。不过在前不久,司马懿将许诸骗走之后,于禁的胆子立刻变得大了起来,就在许诸离开的当日,便向司马懿投诚了。
于禁下席又有法正、吴懿、句扶、张翼、廖立等文武,只见一众文武各个俊朗魁梧,气质独特,一看都绝非是池中之物。
“司马大都督,如今那刘季玉已经答应投降,并约定今夜你我二军入城,他则向大都督你献上印绶。只不过鲁以为,这刘季玉为人奸诈,如今在成都城内尚有数万西川精兵,并非没有固守之力,肃只怕其中有诈。因此肃以为,大都督身份尊贵,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有所折损。”此时,却看身穿黑虎飞云战袍的张鲁站了起来,并沉色向司马懿谓道。司马懿听了,呵呵一笑,问道:“那以张太守的意思,莫非是要我不接受那刘季玉的投诚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