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周上将果然是威武勇猛,不愧是二爷身边最为器重的猛将!!我等可谓是甘拜下风!!”这时,正见一员关家军的将领震色站了起来,并毕恭毕敬地向周仓一拜。眼见此状,一干关家将领也纷纷效仿,向周仓作礼而拜,以表现敬重。
周仓倒是面色沉凝笃定,不动声色,先向众人作揖一拱,然后才沉色道:“诸位将军谬赞了。今日若非有大公子吸引那庞令明的注意力,某恐怕也不能一举重创那庞令明。不过眼下敌军黄、庞两员大将,已伤其一,彼军必然士气衰弱。不知大公子接下来有何打算!?”
周仓说着,忽然肃色望向了关平。关平听话,不由神色一凝,露出几分犹豫之色。周仓见了,眉头微微一皱,感觉关平比起其父却是缺乏了几分胆识和果断。
“夫君!!眼下那庞令明已被周将军所创,彼军士气衰弱,单凭那黄汉升区区一个老匹夫想要在我军诸多猛将悍兵之下,守住阳曲关,那是绝对不可能!!”这时,倒是关平的妻子吕绮玲先有了反应,在旁向关平劝说起来。而随着吕绮玲话音一落,不少将领却也纷纷震色,附和起来。不过却也有不少人畏惧黄忠那神乎其技的箭艺,并无做声。
关平似乎有些左右为难起来。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动静,不久后正见司马师和姬英神色有些难看地走了进来。却看两人把手一拱,正要作礼。关平便急震色,举手喊道:“免礼!!你俩今日战况如何!!?”
司马师听话,面色一沉,道:“回禀关将军,我俩取小径去到阳曲关附近后,某见阳曲关内守备颇为森严,遂不敢轻易强取,故令一批人马伪装是贼军的人马,假报军情,想要引诱守将陈到引兵而出,然后再以伏击,杀其个措手不及,趁乱攻下阳曲关。可没想到,那陈到谨慎机警,识破了我的计策,反而折损了不少人马。某行事不力,辜负了关家军的厚望,还请关将军责罚!!”
司马师说罢,便是单膝跪下,在旁的姬英见了,虽是不甘,但眼见司马师跪下,自己也随即单膝跪了下来。
“陈到!?此人的能耐我也有所听闻,没想到传信无虚,此人也是一员拥有着出色统率能力的智将!哎,眼下刚才重创了一个庞令明,却又冒出了一个陈到,实在教人一时间难以定夺!!”关平听话,面色一凝,露出几分谨慎之色,呐呐喊道。周仓闻言,猝是神色一变,双眸光芒一定,赫然走到中央处,振声向关平喊道:“大公子!!二爷率兵素来进取刚强,迎难而上,诸军将士在二爷率领之下,每每方能积极往前,不畏险难,以少击多,以弱挫强!!也正因如此,天下诸侯但听二爷之名,无不闻风丧胆,未战便先泄之几分气势!!大公子乃是二爷长子,麾下又有如此多的悍将猛士相助,眼下怎能有失二爷的威风!?”
却听周仓此言一出,那些刚刚并无做声应和的关家军将士不由都愧疚地低下了头。关平闻言,则是面色一板,目光猝然冷厉起来。
突兀,关平浑身迸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威风堂堂,冷声喝道:“正如周将军所言,某乃神龙大将之长子,亦是陛下亲封的天龙上将,如何行兵打战,某自有定断!!某自不会做出有辱家父威风,有损我燕国气象的事情来!!明日,某便点齐军中一干骁锐前往与黄汉升那老匹夫一战,誓要教那老匹夫见识我手中斩龙刀的厉害!!”
“大公子,二爷虽作风勇猛刚强,但若无把握,却从来不以蛮力强取!!那黄汉升乃是与二爷实力相当的盖世虎将,明日一战,大公子还得智取!!”周仓听话,反而神色一震,露出几分振奋之色,向关平沉声喊道。关平一听,面色一凝,这才醒悟过来,知道周仓刚刚乃是好意来激奋自己,并试图把他引向正确的方向。
另一边,却说在阳曲关中,一干马军将领正在敌楼内神色紧张地等候。而此时,黄忠正于后堂内为庞德包扎。
却看在后堂之内,素来是处事稳重的黄忠这下也不由露出了几分震惊和忿怒之色,眼看着庞德胸膛中的那道狰狞硕大的伤疤,一对白眉更是下意识地皱了起来。
“那周仓可真够狠的!!当时他定是打定主意要将你当场击杀!!”黄忠厉色而道,双眸中地忿怒之色愈加浓烈。庞德听话,倒是淡若地一笑,道:“哈哈,说来当时确是惊险,若非我及时地往后躲了躲,恐怕早已一命呜呼了。”
“哼!!你还有心思笑得出来,你若被那周仓击毙。以主公的脾性,定将不惜代价地为你复仇雪恨,到时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甚至会影响整个北方的局势!!”黄忠听话,露出几分恼色,向庞德叱道。庞德听话,虽然面色虚弱苍白,但还是一副从容笃定的模样,不紧不慢地淡淡道:“黄老不必多虑。主公大业一日未能完成,某是绝不会去见那阎罗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