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金刀跨马般地坐下,眼神凛凛发光,一脸灿然的笑容。梁习见状,连忙单膝跪下,拱手喊道:“主公谬赞了。若非主公之能,早前先耗损了燕军,并打击了燕军的士气和信心。末将纵有天大的本领,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其少胜多,以弱击强。”
“好!!胜而不骄,子虞你是越来越成熟了。如此看来,此番我也并无选错人。你的表现十分出色。我甚为欣慰。”马纵横听话,重重地一点头,望向梁习的眼神里更丝毫不掩饰其对梁习的欣赏之色。
而此时在梁习身后除了其麾下几员将领外,还有几员燕军的统将,这几人这下见了马纵横的风度,不由都被其所惊。尤其是佩服马纵横的胆气,毕竟不久前山下可是有上万的大军在觊觎着他的首级,可他却还能安心地呼呼大睡。若是他并非神筋大条,那么从此可以看出,他对自己的部下极其的信任。而眼下看来,他确实信对了良人,梁习的表现,这几员燕军将领都是心服口服!
这时,忽然有人从外匆匆赶入,马纵横听得动静,遂是震色望去,正见一人快速地单膝跪下。
“主公,渔阳传来捷报。田关等人经过一番恶战,最终还是成功地击退了李华所率的人马,守住了渔阳!!而那李华收拾了残部之后,往蓟城方向赶去了。”
此报一出,马纵横顿时精神大震,眼里更是刹是射出了两道精光,奋色喊道:“很好!!如今渔阳已落入我军手中!!此番奇袭渔阳战役,也算是大获全胜!!”
马纵横此言一出,众将士不由都振奋起来,纷纷露出喜色。倒是那几员燕军降将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都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
“不过!”突然,马纵横话锋一转,沉色道:“眼下还不能大意,让我军细作继续追踪李华。直到李华引兵出了渔阳境地,我等方能松懈下来!!”
马纵横话音一落,众将士不由纷纷收敛起神色。这时,梁习面色一凝,向马纵横拱手道:“主公,依末将之见,今夜尤其不能松懈。末将麾下还有一部分将士今日并无参加战事,体力尚且充沛。不如末将先是下去安排,以防万一。”
“好!你速速下去,待到了渔阳后,我再论功行赏。”马纵横却也知道轻急缓重,速是肃色谓道。梁习领命,遂是退了人下去。而马纵横紧接又安抚了那几员燕军将领后,旋即让众人散去。
且说,当夜三更时分。正如马纵横和梁习所料那般,李华料想马纵横等人皆已筋疲力尽,引兵前来袭击,欲想攻破山寨,拿下马纵横!
却不料,梁习早有准备,李华等人引兵刚到了山中腹地,便遭到了乱箭袭击,并且四周火光闪动,杀声响荡。李华大惊失色,不知有多少伏兵,连忙下令撤走。梁习率兵追袭,如铺天盖地般一路追杀燕军到山脚下。期间不知多少燕军将士因混乱摔落下山。梁习更是趁混乱之际,杀入人丛之中,并一举擒下了李华。待战事结束,已然是五更时分,梁习等人虽是再次大胜一场,但连日作战,一众将士都是十分疲乏。不过梁习却表现出超强的素质,一路上都是神色坚毅,半句苦声也没吭过,一众将士见梁习如此,自也没有半句怨言。
翌日,马纵横睡起,听闻梁习昨夜大破燕军,并擒下了李华了,大喜不已,并又闻说梁习等人一直等候,并无歇息。马纵横听了,不由有几分内疚,速速召见梁习一干人等。
不一阵后,却见大厅之内,正见梁习押着李华来见,身后跟着五、六员将士。马纵横见了,神色一沉,还未来得及做声。那李华竟然朝着马纵横破口大骂起来。霎时,大厅内的一干将士无不露出忿色。梁习面色一冷,挥手便扇了李华一个巴掌。梁习力度不少,一巴掌把李华扇得往一旁就倒,并且还吐出了一颗血牙。
“哎!我军素来都是善待俘虏。此人虽是口出不逊,但毕竟是忠义可嘉。李华如今你已是我阶下之囚。若你不愿降之,我却又不愿放你回去。你说我该如何是好?”马纵横一摆手,然后肃色向李华问道。李华此时翻身正欲站起,却被赶来的梁习押着跪下。李华大怒,嗷嗷大骂。马纵横见状,轻叹一声,挥手道:“罢了。让此人有个体面的死法,然后把此人好好埋葬。”
在这乱世之中打滚多年的马纵横,比谁都明白妇人之仁的道理。对于李华,他是颇为欣赏,但李华竟然不愿投降,并对自己破口大骂,自己也已经好声相劝,不得已下,他也只能了断李华的性命。毕竟如果他连这点威严,如何能够服众。更何况如今他军中以及渔阳城内可是有不少燕军的旧部,若他过于心慈手软,定然会令这些人心生异心。他也只能用李华来杀鸡儆猴。
却听马纵横话音一落,梁习立令左右把李华推出。李华这时却还是不肯服软,对马纵横不断地破口大骂。左右听了,皆面露怒色,正想要教训李华,却被马纵横制止。左右这才塞住了李华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