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疑。
“聒噪!!”突兀,房内蓦然响起了一道极其威严的怒吼声,惊得关兴和关索都不由面色一变。关羽麾下那两员心腹听了,不由神色一变,忙向关兴以及关索兄弟两人劝道:“两位公子,二爷此下心情极差,加上今日又受了不轻的伤势。还请两位公子还是速速离去,不要打扰二爷的歇息。再者两位公子不是还有军令在身,眼下大公子和周将军都不在二爷左右,二爷身旁正需有人辅佐,还望两位公子能够为二爷分担,而非添乱。”
此言一出,关兴不由面色一变,又见那两员将领脸上隐隐皆有几分悲怆之色,心头猛地一揪,不由下意识地压低声音,问道:“爹爹的伤势如何了?”
关兴话音一落,那两员将领先是面色一怔,然后对视了一眼,都十分有默契地答说不清楚,旋即又劝说了几句。关兴从这两员将领神色中却已有察觉,忽然有了几分失落。这时,关索有拉了拉关兴,带着几分坚毅之色,道:“二哥,爹爹昔日常与我等兄弟教导,说这胜负乃兵家常事。眼下并非爹爹惧了那赵子龙,甘愿把平阳城,甚至并州拱手相让,而是时不待我。有些事情我等小辈不好揣摩,但想必二哥理应清楚爹爹的脾性。爹爹不惜有损威名也要撤军,定是有大事情将会发生,这甚至可能会关乎到我燕国之存亡!!”
关索说到最后,不由压低了声音,关兴听得不由双眸圆瞪,整个人愣住了。不过很快,关兴便恢复精神,双眸光芒乍动,震色向关羽的房间拱手一拜后,大声喊道:“爹爹放心,孩儿一定会完成爹爹交付的任务,爹爹尽管专心养伤歇息。”
说罢,关兴便转身,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关索见状,向那两员将领带着几分抱歉的神色,作揖一拜,全当是为关兴刚刚的失礼赔罪,旋即也转身追向了关兴。
“诶,二公子行事刚烈果断,但缺乏几分稳重和细腻。倒是三公子性子较稳,心思也足够的细腻,可却偏偏又缺乏二公子那份刚烈果断。二爷几位公子,倒也只有大公子在性格上更为接近二爷,平日里有他在二爷身旁协助,可谓减轻了不少二爷的负担。只可惜大公子不在二爷的身边,否则那赵子龙今日也不见得能在二爷手下拿到胜利!!”
“这也没办法。谁叫那鬼神麾下有如此多的猛将帅才,不说那赵子龙,就以如今正与大公子对峙的黄、庞二人来说,也是当今天下罕有的盖世虎将。尤其是那黄汉升,老当益壮,战场经验丰富,而那庞令明少年时期便追随在鬼神左右,随他东征西伐,立下无数功绩,乃鬼神麾下赫赫有名的‘双狮’之一,也是个极其棘手的人物。要大公子对付这两人,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
“这二爷不是派了周将军前去协助,不久前还听闻周将军击伤了那赤狮庞令明,当时若非黄汉升及时救援,几乎将他拿下。说不定眼下大公子和周将军已经联手攻破了阳曲关也不一定。”
“但愿如此吧。若然夺回了阳曲关,我军便能迅速地撤回幽州救援,否则我等便要往北面进军,然后再绕回去。这距离大大增加尚且不说,说不定还会遭到匈奴人的袭击。”
“哼!!那些匈奴人当年被二爷杀得鸡飞狗跳,血流成河,如今也敢来落井下石?”
“诶,这也说不定啊。此一时彼一时,当年陛下虎踞一方,并无强敌觊觎,二爷神勇,视那匈奴人,如土鸡瓦犬。可如今燕国正处于生死存亡之秋,二爷难免会分心,那些匈奴人毕竟是异族,难免存有异心,加上二爷素来是他们的心腹大敌,还真说不定他们会趁机偷袭。”
另外一员将领听此,不由皱紧了眉头,呐呐道:“可我不久前听闻,那太戊若霜已经成功地号召了乌丸、鲜卑等族,不日已往匈奴赶去,说不准那太戊若霜已经取得匈奴人的信任。这太戊若霜虽也是异族,但其武艺深不可测,甚至当年还能与二爷打成平手,而且你也知道她对二爷情有独钟,甘愿卖命,或许有所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