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孙两人,势力庞大,乃马某一生之劲敌也。其中那曹孟德,更是当世枭雄,势力全然不逊色于我,昔年更是这天下第一雄君!!不过曹孟德如今失去了天子,便也失去了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柄最为锋利的宝剑。而随着刘备的死去,自此之后,汉室威严不复存在,刘氏一脉已难以翻身。因此纵然那曹孟德想要效仿那董卓,从刘氏中挑选一人,重立新帝,因其有前车之鉴,怕天下诸侯也不承认。而孙家坐拥江东之地,江东乃渔民之乡,百姓富庶。百姓人口也足有百万,甲士亦有十万规模。但江东自古乐于安逸,不喜战事。最重要地是,那小霸王孙伯符死而复生,却也从江东带走了大批的人才和甲士。再者,如今曹孟德和那小霸王孙伯符还在荆州厮杀。因此一时半会,这两家不会对我等构成威胁。”马纵横沉声言道,面色沉凝,双眸光芒沉定,虽刚取得了一场大胜,并且覆灭燕国,其一生劲敌之一的刘备也身损命毙。但马纵横却没有任何大喜的姿态,反而一副不喜不怒的模样。
原因无他,马纵横深知肩上重任,攻克北燕只不过是让他的雄伟霸业更近一步罢了。
而此时一干鬼神军的文武都在仔细听着马纵横的分析。马纵横稍稍一顿后,旋即又道:“另外,西凉的马超,也就是马某胞弟。他的脾性,马某十分清楚,据说他这些年越来越是宠信那司马家的司马恂。司马家野心磅礴,并善于藏拙。如今那司马懿又取下了益州之地,据细作来报,东川实则也在此人的掌控之中。西蜀乃昔年高祖建业而发的根据之地,不但人口密集,并且盛产粮食,兼之蜀地群山围绕,地势之险峻更是天下闻名,实乃天府之国也。而蜀地与西凉相邻,马某只怕一旦那司马懿要对西凉图谋不轨。我那胞弟恐怕将面对内忧外患之局势。”
马纵横此言一出,张郃神色一凝,遂是站了起来,拱手作揖一拜后,肃色道:“照主公这般说的话,但若西凉之地真的落入司马家的手中。司马家岂不将一统西北之地,到时其势力之大,恐怕将直逼我军!!”
“此言是理!!若然仅仅只是西凉落入司马家的手中也就罢了。末将只怕那司马家会乘胜追击,往雍州大举挥兵。诸位可别忘了,昔年汉朝有两都之地。其中东都正是如今的洛阳,西都则是长安。若是那司马懿效仿昔年汉光武大帝刘秀,于长安立都,建立朝社,天下局势必将更为紊乱!!”张郃话音刚落,却看又有一将领神情激动地站了起来。众人望去,却看那说话人正是梁习。马纵横闻言,面色一凝,沉色道:“对此,副军师已有思量。今夜,马某便会派流星马传信前往洛阳。让军师屯兵于洛阳,并加紧操练,以防雍州有失。一来以提防雍州落于司马家的手上,二来亦可震慑那司马懿,让他不敢轻易举兵。”
马纵横此言一出,却看殿中不少文武都是神色各异。张郃微微沉色后,忽然走了出来,向马纵横毕恭毕敬地一拜,道:“有一句话,末将不知当不当说。还请主公恕末将斗胆。”
“儁乂不必有所顾虑,有言直说。”马纵横闻言,轻一颔首,道。
张郃听话,面色一凝,方道:“主公,那马孟起素来对主公心怀怨恨。若是我军于洛阳大举屯兵,只怕反而会引起其疑心。末将只怕那司马家的人借此挑衅。”
马纵横听话,面色一沉,然后缓缓地闭上了双眸,沉吟了起来。
少时,马纵横长吁了一口气,道:“这些年我确实太纵容孟起了。不必理会他。若然他一心要与我这兄长分个高下,马某自也不会再心慈手软。否则如何对得起诸位为我等大业共同抛头颅洒热血的弟兄们!?至于那司马家,副军师却也他的看法。其言,司马家不过于近年崛起,加上那曹孟德乃是雄猜之主,司马仲达此人好藏,只怕不会急于展现其实力。正如眼下,司马仲达虽然已经得到了东川之地,但却也只暗中把握实权,派心腹前往镇守,自己则乖乖地藏在成都之中,抱病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