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奉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振奋起来,众人心里都是清楚,德阳之战乃是川蜀战役中奠定胜负的一战,因此众人都希望能够在此战中建功。太史慈闻言,猿目更是乍射出两道精光,震色道:“承渊所言是理,想必诸位兄弟皆是有志之士,既然如此,接下来的战事,我等务必要加倍努力,争取能够尽快攻破涪陵!!”
太史慈话音一落,一众将领皆是大受鼓舞,纷纷纵声应和。不过却有一人,一直都是闷声不发,神色肃厉。太史慈很快就察觉到了,望向了吕蒙,皱了皱眉头问道:“子明,你一直默不作声的,莫非另有顾虑?”
听太史慈问话,吕蒙遂是一凝神色,向太史慈拱手一拜后,道:“回禀太史将军,末将认为今日那张任虽然失利于我军手中。但此人非寻常之辈,接下来肯定会更加小心缜密地布置。而在涪陵城中,尚有五、六千川军人马,因此就算我军成功杀入城中,一旦川军选择拼死搏杀,定避免不了一番恶战。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待时只怕我军就算成功击破川军,夺下涪陵,也会伤亡惨重。那时,我等再赶往德阳,只怕也难以有所表现。”
吕蒙此言一出,太史慈面色不由沉凝起来。吕蒙说的话虽然不合他的心意,更是让人听上去有些泄气,但却十分中肯。而丁奉等将领也不由纷纷神色一变。
少时,太史慈重重地一点头,道:“子明所言极是。若我等想要在德阳之战中有所表现,涪陵这里最好能够付出最轻的代价拿下。不过正如子明刚刚所说的,那张任并非寻常之辈,要从他手上拿下涪陵,不付出些代价,恐怕难也。”
太史慈说罢,神色不由严肃起来,众人也默不作声。太史慈忽然一沉色,向吕蒙问道:“那依子明的看法,眼下我该如何是好?”
吕蒙听太史慈向自己问计,先是露出几分惊色,他本以为太史慈资历还有军中的地位都比自己要高,难免会听不进自己的话,更别说向自己问计了。不过眼下看来,太史慈也并非刚愎自用之人,吕蒙心里暗暗一喜,然后震色,疾言厉色,接下来可谓是妙语连珠,听得太史慈还有一众将领都是心神大悦,振奋不已。
翌日,话说张任得知霸王军在北门扎营后,便清楚霸王军肯定会重点攻打北门,也不犹豫,把城中的精锐皆调往北门守备,并增加了不少兵力。如今在北门把守的川军将士足足有数千余人众,几乎占了涪陵城过半的兵力。
这时,突兀只听擂鼓大作,蓦然杀声大作,不久后正见一批批霸王军的将士汹涌赶来。眼见此状,在涪陵北门上的川军将士不由都肃色严备。
就在此际,猝然只听城外一声令响,霸王军大举压逼上来。张任此时正于城上观望,眼见此状,立即吩咐将士们进入待命状态,随时准备好厮杀。
不一阵,只见压逼上来的霸王军中,冲出了一架架冲车,那些每架冲车都有数十壮士在奋力推行,在前皆有战马拉拽,皆往北门的左侧而去。张任见状,连忙让在左侧的弓弩手还有一干将士准备。
少时,却见那些推着冲车的霸王军壮士纷纷用刀刃切开了战马与冲车连接的绳索,霎时一架架冲车急速飞行,纷纷冲向了涪陵北门左侧的城墙。正于涪陵北门左侧上的川军将士见状不由都是大惊失色,皆无想到霸王军会用如此自毁式的方法来驱行冲车,一时间反应不来。不久,只听一道道轰鸣乍起,好几架冲车赫然撞向了城墙后,瞬间炸开。张任瞪圆了双眸,还未来得及反应,蓦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涪陵北门左侧的城墙崩塌,一个硕大的口子被撞了出来。紧接着又听连道轰鸣,正见不断有冲车自毁式的撞向了城墙,那个硕大的口子不断在扩大,张任还有他麾下将士全都看得面色发青。
“快,众人听令,速速赶往城下左侧,准备应战~!!”张任猛地反应过来,连忙纵声急喝。随着他喝声一落,其麾下的将士也纷纷回过神,不敢怠慢,连忙急往城下赶去。
只不过霸王军虽然用冲车攻破了左侧的城墙,但接下来却没有了动静。不一阵后,涪陵北门几乎有大半的守兵都赶到了城下左侧,准备应付杀扑上来的霸王军将士。不过却不听任何杀声,正不知发生何事。
“这些贼子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张任见状,眉头一皱,不由暗暗想道。就在此时,蓦然杀声大作,张任吓了一跳,连忙眺望过去,却见霸王军杀声虽起,但还是依旧没有任何行动。张任倒好,在城上可以一览于眼皮底下,此时他麾下那些正在左侧等候的将士刚刚听得杀声,可是大惊了一跳,各个连忙纷纷提起精神,准备厮杀。殊不知等了许久还是未见任何动静,只听得杀声响荡。
“哼!!虚张声势!!”此时在涪陵北门上的张任眯起了眼睛,骂了一声,冷眼望着城外的霸王军。这时,却看霸王军的人马里又有数十架冲车缓缓往右侧驶出。张任见状,神色一惊,只怕霸王军又往右侧的城墙攻击,连忙让城上右侧的弓弩手还有将士准备。
只不过霸王军的冲车驶出来后,便也没有下一步的行动,不过依旧大作声势。于是,张任还有他麾下人马不由都紧绷起了神经,随时准备应对。而霸王军隐约之间,占据了主动。接下来还是连番的虚张声势,捣得川军虚惊连连,直到快到黄昏时分,霸王军还是再没有任何实质的攻势。不久,霸王军撤军而退,张任见状,面色连变,露出几分恼色,只觉今日自己还有自己的部下都被霸王军如耍猴子似的在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