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想都没想，应了个好字后，挂了电话。
两人的通话，韩雪那边有轻微回音，说话的腔调带着鼻音，八成是哭过。
“滴滴滴……”
布加迪威龙嚣张的停在纳容楚楚家院子门口，不停摁喇叭。
周遭的邻居纷纷探出头看八卦。
“纳容楚楚，你要是再不开门，我直接撞门进去了。”
见院子里半掩着的门完全没有动静，周天坐在车上抽烟，给纳容处处打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倔脾气，整个京都，大小娱乐的版面估计都是犀利哥半夜私会陪酒妹的消息，纳容楚楚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到。
等了许久，布加迪威龙旁边围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他们这片区，全都是城中村的务工人员多，活动范围也多半是附近的工地。
奇怪的是，这么好一盘区域，至今没有老板收购搞成现代化商业楼，周天灵光一现，若是被自己盘下来，他的事业即可再次转型成地产。
比起抛头露面的直播，周天更喜欢当霸总，呼风唤雨的牛逼模样，仿佛就在眼前。
“老伯，你们这片，咋不搞拆迁？”
周天好奇。
“你有所不知，我们也想过上好生活，只是这村子怪异得很，每个进来的老板，都会染上一种奇怪的病，不折腾个十天半月，好不了，久而久之，我们这地就成了鬼屋。”
“哈哈，科技时代，还有这种说法？”
周天表面不信，心底有了判断——
“纳容楚楚家，是一直住在这里的？”周天给车外老人一只烟，开始套话。
“也不算，纳容姓氏，在京都可是名门贵族，楚楚这姑娘，骨子硬，七八年前带着他妈从市里面搬回来，一天打好几份工，好像欠了一屁股债。”
邻居的话，给周天很大的帮助——
纳容姓氏确实少见，京都复姓的名门，几乎都有各自的生意档口，唯独纳容楚楚，跟落难公主一样，不凡的气质，住在最地下的贫民窟里。
“这是一点谢礼。”周天掏出一包新的烟，递给老伯，自己则下车，三两下从铁门上翻过去，今个不管怎样，他都要见到纳容楚楚。
屋子里，静悄悄的，比起昨天，干净了不少——
泡面盒子之类的去都消失不见，沙发上的布单也换上了新的。
“纳容楚楚，你要不出声，我进去了。”
周天在客厅里兜转一圈，无人应答，他站在纳容楚楚房间门口，敲门。
“这味道……”
屋子里窗户打开，周天还是捕捉到了一丝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毒烟！
这玩意儿要是被人吸入口鼻，会造成中枢神经系统暂时麻痹瘫痪，人便会陷入深度昏迷之中，相当于酒吧门口捡死鱼一样轻松自在。
周天撞开门——
铁锈味浓郁，脚下，黏糊糊的液体沾满他的脚。
“纳容楚楚！”
周天做梦都没想到，这破地方除了自己还有人知道，上门暗杀。
地板上，躺着一个女人，胸腹都是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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