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无语了。
“行了，我先走了。”霍北丞进来就是打声招呼，他一来，记者的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正如苏莞说的，自己倒抢了她的风头，反正也差不多了，打算先离开，又抬起手腕：“跟平时一样，不要晚归。我跟容渝打过招呼。发布会事情再多，九点前也必须放你走。”
苏莞见他转身，记起什么，喊了一声：“等等，霍北丞。”
霍北丞回头，薄唇扬起一个轻软的弧度：“怎么？不想我走？”
苏莞脸颊一热，心里吐了句槽，说：“项链……真的太贵重了。我还是还给你吧。”
他送她的银行卡，至今她一分钱没动，现在也不想收他的礼物，何况这么贵的礼物。
心底深处，她还有自己的那么一点小小的坚持与倔犟。
一旦用了他的银行卡，收了他的礼物，欠他的就更多，与他的关系就更加牵扯不清了。
霍北丞笑意一凝，盯着她，眸底微微散发着不易察觉的寒意：“我送出去的礼物，从来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这小女人，愿意收容渝的生日礼物，居然不肯收他的礼物，是瞧不起他么？
苏莞虽然与他有十几公分的距离，却能嗅到他身上的冷凉，霍禽兽似乎真的生气了。
她再不敢说什么。
这项链回去后，就和那个镯子放在一起锁着吧。反正她是不敢用的。可贵重了。
以后……若她能够离开他，再一起还给他吧。
苏莞再没有拒绝了，蠕了一下唇瓣：“谢谢你的生日礼物。我不知道你竟然会……”
“竟然会记得你的生日？”霍北丞倾近她半步，垂下头颅，沉声：“他记得的事，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苏莞当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是容渝，不禁弯唇苦笑。这也要比一比。
这个霍禽兽，真是一坛陈年老醋缸哇。
不过说真的，她真心没想到他会记得自己生日。
毕竟，主人怎么会记得自己宠物或者女奴的生日呢？
想到这里，心不禁恻恻然。
再一抬头，他已经转身，抬起手，打了个手势，离开了休息室。
苏莞看着他背影消失，抬起手，摸了摸颈子里光润的项链珠子。
霍北丞说，送出去的礼物，从来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这句话，也是在形容他和她的关系吧？
一旦开始，除非这个权势滔天的霸道男人喊停，不然她没法儿结束。
又不免叹了口气，霍禽兽母亲那个玉镯放在自己这里，已经压力够大了，生怕弄碎了。
现在又多了一条价值不菲的古玉项链。
这一套饰物加起来，也不知道值多少钱，她也不敢去估算。
感觉就像肩上像压着两个大金山。而她一点都没觉得很爽，相反，就像个时刻怕被人偷走的守财奴。
……
发布会现场。
霍素凝找了个机会，悄悄走出宴会厅，心烦意乱地准备离开酒店。
本想找个小模特杀杀苏莞今晚的威风，打得她不能翻身，替子谦出出气，没想到自己这幕后人差点被供出来，栽了跟头！
再一抬头，走廊尽头，站着一个冷然的身影。仿佛等了她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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