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苏小小面对着自己笔下的人物,都有着几乎可以媲美老妈子一般的包容心,甚至于到了,哪怕是他们伤害了自己,也可以一笑而过的地步……
哎,没办法,谁叫她是个亲妈作者呢?
但是一忍再忍不是个办法,祖宗也有教过,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因此,适当的反击也是很有必要的。
苏小小,终于决定要正面出击了!
……
由于弄梅小筑那一边任由流言蜚语发酵,一连好久都没有动静,雪飞霜和赵嫣然以为苏小小是心虚,皆是满脸喜色,认为此会行事,定然是十拿九稳了。
古往今来,陷害的招数,无非也就是那么几样。捕风捉影,栽赃嫁祸……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在内宅行事方面,最常见的,无非也就是污蔑与人私通有染的、各种使坏导致流产的、泼脏手指责巫蛊之术的……具体手法不一而足,不过万变不离其宗,翻来覆去都是差不多的花样,女人们玩了几千年都没有玩腻。
这样没有创意的原因,分析起来,大多是因为古时候生产力低下,没有手机网络之类的通讯工具,也没有飞机高铁之类的交通工具,想要互通信息,是十分困难的一件事……这也就造成了,有人想到了一个梗,传出去以后,别人也依样画葫芦,又使一遍,陷害手段都是口口相传的,依着大部分没上过学的人的智商,想要推陈出新基本上是难得一见……
现在府内没有人怀孕,雪飞霜用不了流产的招数;苏小小那个奇葩平日里也不争宠,导致那些个巫蛊术什么的陷害招数都不好使出来……想来想去,也就唯有诬赖她与人有染最为可行了。
雪飞霜冷笑一声……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非要赖在摄政王大人身边碍眼?呵,你还太嫩了一些……
雪飞霜不是一个聪明人,但是倒也并不是蠢到家的那一种……小时候,北宫濯待她还算亲近,但是随着年龄渐长,或是为了避嫌,北宫濯便开始了刻意的同她保持距离,两个人的关系一下子淡了许多……及至后来,雪飞霜伙同赵嫣然闹出了那许多事,北宫濯尽管没有追究,但是待她确实是愈发冷淡了。
一想到此处,雪飞霜的一颗心更是被揪住了一般的疼。
不行了,不可以再等下去,不可以再坐以待毙了……
雪飞霜打开自己的衣柜,手指在一件件精美的布料上流连,打算在去见北宫濯之前,好好儿挑选一件最能衬托自己美貌的衣服……
手指停在一件白色丝绸料子的衣裙上时,雪飞霜的手指顿了一顿……她原本是极喜爱白色衣衫的,因为那很仙,可以让她很好看……但是,自从经过了春花秋月台献舞不成反被踹的那一出以后,雪飞霜再想穿白色裙子前,少不得就得三思而后行。
最终,雪飞霜咬牙放弃了跟自己气质最适合最匹配的白色丝绸裙,转而挑选了一条嫩粉色素纱飘带裙,长袖飘飘,看起来温婉柔弱,很容易勾起传统男人的怜惜之情……
选好衣服,奠定了今日要走的柔婉路线以后,雪飞霜描眉画眼,还仔细地在右眼角点了一颗泪痣,一切打扮妥当以后,方才不急不躁地往摄政王府而去……
此时是下午时分,距离傍晚还有一段时间,不必着急。
求见摄政王时,北宫濯正在书房内安静阅读。闻听雪飞霜求见,北宫濯合起了手中的书册,皱了皱眉:“她有说是所为何事吗?”
南铮摇了摇头,只是转达:“没有,雪姑娘说事关重大,必须得亲自同您说才行……”
“事关重大?呵,她一个深闺女子,能有什么大事,还非得找本王不可……”北宫濯嗤之以鼻,明显是并不以为意。
“据说……”南铮咽了咽口水,“据说是跟苏小姐有关的。”
“苏小小?啧,她怎么还不死心啊……”北宫濯把书册“啪叽”一下拍在桌上,烦躁地捏了捏眉头,随后还是作了妥协,“罢了,左右现在并无要紧事,且叫她去外厅等着吧。”
“是。”
南铮恭恭敬敬地应了,待离开了北宫濯的视线,脸上的神色一秒转换为看好戏的表情:“嘁,一听是跟苏小姐有关的就坐不住了……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