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翻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打给谁。
杨天下是绝对不会管她的，陆秋梦……自然也不会。
正当小赵急得快哭的时候，顾知夏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开口问道，“你在打电话？”
“啪”手机掉在了地上。
“你，你谁啊……”
小赵第一回在卫生间遇到这样的事，她紧紧地扒着那个扣着的门把，生怕对方暴力开门。
她颤着声音，鼓足勇气的问，却因为过度的紧张，连顾知夏的声音都没有听出来。
“这个问题并不重要，不如我们先聊聊别的？”
顾知夏双手环胸，站着正面对着背后躲着小赵的门。
她说完，又拿出了手机点开了录制视频，镜头直对那个方向。
“你想、想聊些什么？”小赵颤颤巍巍地开口，但而后也反应了过来，连忙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老板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顾知夏听着小赵的话，忍不住心里发笑。
这不就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知道些什么么？
还真是……不打自招啊。
“那就聊聊老板让你干的那些事呀。”顾知夏不多费力地顺着她的话头问下去。
小赵顿时封住了口，沉默了。
她经过刚才的恐慌，已经渐渐冷静了下来。
细细回想着刚才顾知夏说话时的声音，“你，你是顾知夏？！”
这么熟悉有辨识度的声音，又是不时就在耳边听到，小赵终于猜了出来。
顾知夏见被识破，倒也不担心，无所谓地直接承认了。“是我。很惊讶？”
“没有，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拜托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是一个小助理，我只想要一个工作而已。”小赵见是顾知夏，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她记着陆秋梦对她的警告。
如果事情暴露，她就会成为第一个被她惩罚的人。
一想到陆秋梦的手段，小赵就后背生凉。
她宁愿得罪顾知夏！
顾知夏倒是没想到这小赵虽然没什么脑子，但对陆秋梦倒还算是……衷心？被这么吓，也没有把秘密都说出来。
不过没关系，她有的是办法让她说出口。
顾知夏笑了笑，“小赵，一份助理的工作而已，一个月才多少钱？跟谁不是跟？没必要这么为陆秋梦卖命吧？”
她说的是事实，助理就是个打杂受气的工作，可她却被陆秋梦捏得死死的。
小赵又沉默了一会儿，她不说话，显然也有因为顾知夏的话而松动了几分。
顾知夏抓住时机，又说道，“你想想看，跟在她身边的你知道了她那么多的秘密，最后你的结果会是什么呢？她能用那么狠的手段对付我，未必不会用同样甚至更狠的方式对待你。”
她说的慢条斯理，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针刺一样，扎进了小赵的心里。
“仔细想想，好像你更危险点呢。万一她要是哪天想不开……”
她待在陆秋梦身边这两年，帮她做了不少事情，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事情总会有被败露的那一天呢？
可是她实在是怕陆秋梦。
“求求你，不要再逼问我了好不好？我真的不能说，她害你是她的事情，你找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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