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压根就跟光线无关，而是来自于某个人……
熊婧羚也不知道他接的这通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可是光是感觉到江一霆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厉阴鸷，莫名的觉得不安。
她听不见，也看不清他在黑暗中的表情。
却有一种感觉，很可能，他们所说的事情，和她有关。
这样诡异又沉郁的气氛流转了片刻，就在熊婧羚都想要打开车窗，感受窗外热浪来证明自己是否存活在真实空间的时候，江一霆开口了，嗓音在顷刻间，变得异常沙哑粗厉。
“那就按照他的意思，既然身体不好，那就早些退了。”
“是。”
结束了通话，江一霆狠狠摘下耳机，有股发泄的成分。
熊婧羚不由得停止背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我会处理。”
他缄口不言，她也没有多问，讷讷的点了头，也不打扰他了。
……
第二天，熊婧羚起了个大早，下楼这才看见，江一霆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动不动的，表情很阴郁。
她尤记得，昨天下来倒水的时候，他好像就这个姿势，脑子里蹦出一个可能，“你不会一晚上没睡，就坐在这里吧？？”
“嗯。”看见她，他这才有了动作，稍稍动作起身，“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
这家伙，该不会一晚上没睡觉，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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