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黑麒麟是不是听到了“母马”二字,自顾自现身后立刻凑到宁绥身旁,摇头晃脑地跟那匹栗马套起了近乎。
“黑麒麟你在干什么,给我回来!”
谢铁棒急忙喊道,但黑麒麟一如既往地将她的命令当成了耳旁风。
谢铁棒又急又气,黑麒麟那副恬不知耻的嘴脸她可是见识过好几次了,小白就是沦陷在这种牛皮糖攻势下的。
她担心刚成为同门不久、还不清楚黑麒麟秉性的宁绥会被吓到,从而将自己也当成不那么正经的人。
可是黑麒麟只要忽视命令,谢铁棒就拿它没有任何办法,连将其收回玉笛都做不到。
小白又只是一匹普通骏马,没有黑麒麟那样的神智,根本不知道何为吃醋,自然也不会介意黑麒麟当着它的面泡别的母马。
但宁绥好奇地看着黑麒麟在身旁转了半天,却没能得到栗马的丝毫反应、显得有些急躁时,忽然淡淡说道:
“这匹黑马也是谢师姐的坐骑?可能要让它失望了,我骑的栗马因为要承担负重任务,早早便交由医者做了绝育之术。”
“绝、绝育!?”
谢铁棒和黑麒麟同时瞪大了眼睛,呆立半晌后,后者才垂头丧气地走回谢铁棒身边,招呼都懒得打便化作黑光返回到玉笛中。
宁绥眉毛弯起、嘴角微动,似乎想笑而不敢笑,顿了顿才道:“师姐的这匹黑马有些意思。”
谢铁棒则幸灾乐祸地大笑道:“黑麒麟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不怎么听我的话,还总想着去招惹人家小母马。”
“这回终于碰了次钉子,希望它以后能收敛点。”
她又对宁绥道:“还有啊,小绥你以后不要再压抑自己了。咱们唐门就跟一个大家庭似的,相互之间不需要有什么顾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你的心疾一直无法好转,说不定就是在归一门憋久了造成的。现在既然做了我们唐门的人,师姐我可要好好指导你了。”
宁绥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看了她一眼,点头轻声应道:“宁绥明白了。”
谢铁棒知道她还远远没明白,但改变性格的事情急不来,便也不再纠结于此。
因为宁绥的栗马属于驮运马,跑不了太快,所以两人花了两天时间才沿着大道回到广阜城。
谢铁棒想着反正都耽搁了不少时间,哼哈二将的伤情一时半会也不会恶化,便又跑到搬回旧址的阳泉酒家待了一天。
万众酒家的人果然遵守诺言没有再为难阳泉酒家,因此在谢铁棒拜访时这里已经恢复成了宾客满座的热闹模样。
酒家中人无不对谢铁棒的平安归来感到欢欣鼓舞,纷纷拿出浑身解数,用最好的一桌菜肴招待了她。
其中自然少不了阳泉酒家的新招牌菜——那道金灿灿、香喷喷的可乐鸡翅。
虽然谢铁棒当初将可乐鸡翅的配方公布给了全城食客,大厨老饕们各出奇招,将可乐鸡翅发展出了无数种变化。
但整座城市最受欢迎的,依然是只有在阳泉酒家才吃得到的原版可乐鸡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