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抽了一口烟,轻声笑了一声:“在为江小姐发疯呢。”他顿了顿,问道,“你说,他到底在干什么?”
那边的男人淡淡道:“你以为他跟江幼青这么多年的纠缠,仅仅只有恨吗?”
常久呼出了一口烟,轻笑:“那也总不会是爱吧?”那可真够渗人的。
“谁知道呢。他本来就是个神经病,我们正常人不要试图去理解他。”
“算了,反正我跟他也没你熟,也不跟你猜哑谜了。”常久掐灭了烟头,打了一个哈欠,“我回家洗洗睡了。你得知道,为了弄出那份伤天害理的合同,我这几天钻了多少法律漏洞,泯灭了多少良知。真是伤不起。”
“原来常大律师还有良知这东西。”
常久微微笑:“多少还是剩一点的吧?”
他挂了电话,把烟蒂丢进了垃圾桶。
路过江幼青病房的时候,他正巧看到了江幼青低头签字的场面。
常久脚步一顿,瞥了霍歧川一眼。
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显出了独属于这个男人的矜凉。
他在江幼青面前,现在是装都不装一下了。
说实在的,他是真的没搞懂霍歧川在想什么。
他恨江幼青,这是一定的。
既然恨,又为什么要叫她签下这份合同呢?把仇人下半辈子绑在自己身边,实在不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张恒之说的没错,霍歧川这个人,脑子确实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