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青这才看到，他的裤腿已经全湿了，不知道站在这儿是多久了。
江幼青跑过去把他拉上了岸，看着司墨冻得有些发白的唇，有些气恼的问道：“你傻站在那儿干什么？！”
司墨默默地看着她，嘴角的笑容一如既往地：“想事情。”
“想什么事情？”
“想姝姝什么时候能康复。”
江幼青愣了一下，她没说话，只是扯着司墨的衣服往礁石那边走去。
然后她就看到了那块礁石上摆放着的烟火。
司墨立在那儿，淡淡道：“我就想着，你可能今天也来不了。我替你在这里把生日庆祝了也挺好。”
江幼青蹲在礁石上看着摆放着整整齐齐的烟火，想到司墨一个人在海边替她庆祝生日，她心里就有些酸涩。
“如果我不来呢？”江幼青戳着礁石上的沙子，声音有些沙哑。
司墨走过来坐在地上，他缓缓吐出了一口烟：“我原本是打算等到十二点给你庆生的。你来不来都一样。”
如果她没来，他也会为她过生日。
江幼青抬起手拭了一下眼角，把手上的仙女棒分给了司墨一根，看着司墨拿出打火机把仙女棒点燃了。
火光在黯淡的光影里闪现，格外的明亮。
江幼青接过那根仙女棒，轻声道：“姝姝在就好了。”
他们曾相约过，以后每一年的生日，都要在海边一起度过。
再过不久，就是姝姝的生日了，她知道，姝姝最喜欢过生日了，每年过生日，必买一件新衣服。
她应该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司墨看着她。
江幼青偏过头，“怎么了？”
“幼青，你过得好不好？”
江幼青怔愣了一下，她别开脸颊上的碎发，轻笑道：“怎么了？”
她看起来，是过得很不好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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