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癞子嘬了一口烟袋锅,皱着眉心事重重道:“小崽子,你不觉得奇怪吗?”
“啥?有啥奇怪的?你是说王大叔的儿子?”
“嗯,听老王的口气,他那儿子就是个好吃懒做,不务正业的人,这样的人……还能发财了?”
“嗨!大叔啊,你就是想得多,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命运这东西奇妙的很,咱们打个比方吧……”
“少废话,我就问你,你觉不觉得奇怪吗?”
见三癞子认真起来了,我叹了口气,无奈道:“行吧,事情是有点奇怪,不过……唉,大叔,闲事少管,咱们进京也是为了沅芷的事情,保不齐那边还有大麻烦呢,别为这点小事浪费时间了。”
“嘶,小子!不对啊!”三癞子眯了眯眼睛,“能说出这种话的,应该是我和光头啊,你不应该是做好人,发善心吗?当初丁博士下了基地,我们光头都打算走人了,就你坚持要救人,怎么现在见死不救了?”
我尴尬一笑,“这不一样,丁博士那是患难之交,咱们这顶多也就是萍水之交,萍水相逢,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你说是吧?”
三癞子眯了眯眼睛,“小崽子,我是个乡下人,我知道乡下人攒了一辈子钱,结果却有个不孝儿子是什么感觉……”
“等一下,大叔,你不是和光头一样么,都是铁石心肠,怎么现在就想管闲事了?”
“……”三癞子微微一怔,竟苦笑了一下,“唉,都是乡下人,都是过过苦日子的,能帮衬一把就帮衬一把吧,而且现在和当时在山里也不一样啊!当时那是性命攸关,现在又不是逃命。”
“小崽子,我就问你一句,这件事是不是有点奇怪?”
“这……唉!”我点了点头,“这么和你说吧,他那个儿子,基本已经凉凉了。”
“凉凉了?啥意思?”三癞子有些懵逼,完全不懂现在的网络词汇。
我苦笑了一下,和三癞子解释了一下“凉凉”这个词的来源。
然而,三癞子听完却皱起了眉头,“啥意思?你咋知道他儿子死了?你从那句话听出来的?”
见三癞子难得的问我事情,我有点得意的挺了挺胸,然后又故作深沉的吸了口烟。
“大叔,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个说书人,打仗我不行,看相……你不行!”
三癞子眸光一紧,知道我话里有话,“说说看,你都看出啥了?”
我得意的笑了一下,“刚才大叔说他儿子的事情,我就一直在观察他的面相,虽然没看出什么吧,但是他的左手小母手指,却有些门道。”
“相术有云,男人的手指代表着子女,上节为子,下节为女,巧的是,那位大叔的手指肚上,有一条疤痕拦腰划过,这就说明,他儿子……已经死了!”
“死、死了?!”三癞子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
我点了点头,“没错,不但人死了,而且看那条疤痕的深度,他儿子已经死了半年往上了,按照王大叔所说的时间推断,正是他儿子进京后,两到三月之后死的!”
“这、这不可能啊!老王刚才还说呢,他儿子昨天晚上还给他打电话,订车票呢,人要是死了,那是谁再打电话?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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