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想着事情,可就在这时,漆黑的密林深处,突然,又一次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声音尖锐的,好似狸猫抓过玻璃似的。
“嘘。”雾凇蹲下身子,打了个手势,看了看小白二人,压低声音道:“白爷,彩爷,你们是习武的出身,脚步轻,跟着声音去看看,我们在这边等着。”
老彩二人对视一眼,随后竟然把目光看向了我,询问我要不要去,我尴尬地偷瞄了一眼雾凇,却见雾凇已经别过了头,装作没看见。
如此,我也只好笑着点了点头,二人这才向声音的来源摸索过去。
我抱着沅芷在原地等了许久,龙晒衣和老彩这才悠闲地走了回来,老彩的手里,还拎着一只大野鸡。
老彩把野鸡扔到地上,“邪了门了,活了这么久,头一回在北方看到这种灰白色的野鸡。”
我低头扫了一眼,野鸡已经死了,“二位,刚才就是这玩意叫唤?”
“对,你说邪门不邪门?这玩意不但是灰白色的,还会学小孩哭,真是活久见啊。”老彩兴致盎然的嘟囔着,雾凇也蹲下身子,去研究那只野鸡。
沅芷有些不甘心,“真的……就是这东西发出的声音吗?你们没看到光头叔。”
龙晒衣无奈的苦笑着,“唉,姐,你就别惦记二爷了,真不是他,就是这玩意发出的声音……”
“哎,对了,这玩意也挺奇怪的,我抓它的时候,这东西也不飞,就是‘吱吱吱’的叫唤,整夜,你说它到底是不是野鸡?”
“不是。”
不等我说话,雾凇就给出了答复,一手拎着野鸡的翎羽,放到我们面前,一手打着手电给我们看,“诸位,且先不说颜色,因为母鸡也确实是有这种颜色,不过你们看这东西的翎羽,翎羽上卷,脑袋圆润无冠,这明显不是野鸡,你们谁见过没有鸡冠子的野鸡?”
我点了点头,雾凇也看向了我,“师弟,你不觉得这东西有点眼熟吗?”
“眼熟……嘶!石板!石板上的刻画!”
“对!”雾凇眼前闪过一丝兴奋,“石板上的雕刻虽然抽象,但若是仔细对比的话,还是不难看出,那上面刻画得东西,就是这玩意。”
我连连点头,现在越想越像,“师兄,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你认识吗?”
“哦?师弟你不认识?”
我苦笑的摇了摇头,我要是认识的话,还至于问他吗?
雾凇把大鸟扔回了地上,又在腿上擦了擦手,“这东西叫做琴鸟,因为它的尾巴是上卷,在耷拉下来时的样子,就像极了竖琴,所以被人称之为琴鸟,目前只有在澳大利亚能看到。”
“外国鸟人的东西?”龙晒衣眯了眯眼睛,“雾凇,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咱们和澳大利亚相隔十万八千里呢,这玩意是咋来的?”
雾凇笑着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敢肯定,这东西就是琴鸟,因为只有琴鸟,才会模仿别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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