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辰蹙了下眉,睨着身下的人。
两个人在一起这些日子,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节奏,每次在准备开始的时候,她都是要等一下。
他就纳闷了……
这么迫不及待的事情,为什么要等?
但是在她的强烈要求下,他还是很善良的给她足够的时间来适应。
他目光深沉的盯着她,想知道她这次的理由是什么。
叶初七说道:“我……有件事儿想跟你说一下……”
靳斯辰道:“完事了再说。”
他俯下身来想要亲吻她的时候,叶初七赶紧用力的抵住他往下压的胸膛,说道:“哪次完事了我还有力气说话?”
靳斯辰略一挑眉,莫名的被这句话给愉悦到了。
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被恭维,尤其是被自己的女人恭维,更尤其是在床上被自己的女人恭维。
靳斯辰笑着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随即从她身上下来。
与此同时还将她揽到了怀里,一副恩赐并且准奏的模样,道:“什么事儿?说来我听听看……”
叶初七仰着头望着他道:“裴子骞他……没什么事儿了吧?”
靳斯辰垂下眼睑与她对视着,虽然他极其不喜欢她在他的床上提起别的男人,但看在那人是裴子骞的份上,他暂且忍了。
沉默了半晌之后,他不答反问:“孙甜甜喜欢他?”
叶初七本来就是跟他随口闲聊,一派懒洋洋的模样,骤然听到靳斯辰的话,她顿时就眉目一瞠,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她才刚刚来了一句开场白,这个话题还没开始聊,可他却一下子将最本质的核心问题给剖析出来了。
她该赞他料事如神呢,还是未卜先知呢?
“你怎么知道?”
靳斯辰道:“这不是很明显嘛,在西瀛的时候……一个女人看一个男人不会莫名其妙的脸红,除非是对他有意思,孙甜甜那个姑娘也是个直肠子一根筋,她自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其实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叶初七呆愣的望着他,震惊之余还多了一点崇拜。
靳斯辰又道:“你不会无缘无故的问到裴子骞,而你今晚又正好见过孙甜甜,推断出这个结论并不需要什么智商。”
好吧!
他这么变相的夸自己,就太没意思了。
靳斯辰继续道:“据我所知,裴子骞他家里催他的婚事还催得挺急的。”
裴子骞本来就是个无忧无虑的二世祖,无论传宗接代还是光宗耀祖的重任都落不到他的头上。
这么多年,他向来都是为所欲为,家里的人也懒得管他。
究其根本的话,就是裴子骞表面上看没个正形儿,但裴家的家风很正,裴子骞虽然放-荡不羁爱自由,但一直坚守底线,爱玩却从来不玩过火。
然而,这只是早些年的情形了。
如今他也年近三十了,天下的父母在自己的儿女到了一定的年纪之后,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开始操心终身大事儿。
靳斯辰随口提了这么一句,叶初七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