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吃,就像是害了重病一样,浑身的不舒服,吃什么都恶心,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好不了。
沈若初听了,这才了然,怪不得二太太要献殷勤了,她八成是想着害督军夫人生病,若是督军怪罪,她就说自己不知道,全是一片好心,可以搪塞过去。
这样的女人,心肠够歹毒的,督军夫人已经让到那个地步了,她还咄咄逼人。
两人说着话,车子静静的开着,直到厉行减了车速,沈若初看过去,一片漆绿墙的洋楼,门口有不少的带着步枪的巡防,厉行的车子开过。
这些巡防立马站直了身子,啪的行了个标标准准的军礼,高喊着:“少帅早。”
厉行一手握着方向盘,腾出一只手,抬手在眉间回了个军礼,开着车子,直接进了围墙里头,找了一处停车位停稳了车子。
厉行正要下车,沈若初一把拉过厉行的军服裹了眉,对着厉行问道:“厉行,我要去上班了,你带我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这里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她来过一次的军政府,四处的肃穆之气,让她觉得浑身不舒坦,若非上次被沈为逼得,她是不愿意来这种地方的,戾气太重了。
总让人觉得心里莫名的发慌,所以大家都是绕着军政府走的。
厉行对着沈若初笑着,抬手宠溺的摸着沈若初的头发:“你现在就是上班啊,今天不是我请你来的,可是我阿爸让我请你来的。”
昨天的时候,阿爸就让他把沈若初给带过来,正好沈若初歇在了督军府,带过来就是顺路了。
“督军,他让我来军政府做什么?”沈若初对着厉行问道,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要去上班,不然主任会骂我的。”
沈若初随意搪塞了一个借口。
厉行对着沈若初回道:“借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骂你,我阿爸请你来,自然是想让你发挥你的老本行,破译专家,你还记得忠子吗?上次情报失误,我被埋伏了,忠子死了,我们后来抓到了谍者,阿爸让我带你去看看。”
他是不愿意沈若初涉险的,可是这种没什么危险的破译,能够给他带来最有利的情报,他觉得沈若初可以做一些的,否则这一身的本事是真真的浪费。
他是见识过几次的,不得不佩服。
沈若初听了,不由沉了脸:“你不说,我就知道是这个事儿,你们总是这样用免费的劳动力,良心不会痛吗?我又不是你军政府的人,你知道密斯特詹,破译一个密码多少钱吗?”
厉行听了沈若初的话,很是认真的对着沈若初问道,眼底满是求知若渴的欲|望:“多少钱啊,说出来吓死哥!”
他还不信,他们军政府给不起了,只要沈若初开价,他一定会找阿爸要过来的。
“够买一架飞机了。”沈若初不温不火的说着。
厉行差点儿一个不稳摔了出去:“他怎么不去抢啊,这样还来得快些!”这英国人比他还土匪呢,这跟明抢没什么区别。
“人家这是凭本事吃饭,你能你上啊!”沈若初冷哼一声,破译出来的密码,所带来的利益是远不止一架飞机的钱。
否则别人怎么会花费这么多钱去求密斯特詹了,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凭本事吃饭。
厉行抓了抓头发,有些尴尬的笑道:“我们给不了那么多钱你,但是你应得的利益,我不会让我阿爸少你一分的。”
时间紧,任务重。
说着厉行开了车下了车,拉着沈若初也下了车,两人进了军政府,厉行领着沈若初直接去了军政府的大牢。
沈若初是第二次来,仍然不喜欢这里阴森森,暗潮潮的地方,两人走在长长的回廊上,偶尔会听到别人的尖叫声,让沈若初觉得莫名的发寒。
厉行领着沈若初到了一间审讯室,推开门,沈若初便见架子上绑了一个人,浑身都是鞭痕,赤|裸着上身,说血肉模糊都不为过。
架子旁边的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让沈若初算是开了眼界,能想到的刑罚,不能想到的刑罚,这里都有。
负责审讯的副官看到厉行,立马上前对着厉行恭敬的开口:“少帅,这个人嘴紧着呢,我们问什么都不说,什么法子都用了,不管用。”
厉行裹了眉,冷眼看着刑架子上的人,忠子的死和这些人脱不开关系,不值得同情,忠子受的,比他这个残忍多了。
不等厉行说话,审讯副官再次开了口:“而且,少,少帅,许是我们逼的太紧了,他咬了舌头,这会儿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架子上的谍者听了审讯副官的话,抬起头,沈若初便见这人嘴里满是血,朝着他们笑了起来,露出的牙齿都是带着血的,说不出的渗人,沈若初连忙抓住了厉行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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