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雪言罢,冯薇慈火气上涌,抡起手臂,手中冷月刺寒光大作,朝着陆凌雪颈间便刺,陆凌雪紧闭双眼,只当自己要交代在这了。
谁知冯薇慈冷月刺停在了陆凌雪颈前半寸,陆凌雪缓缓睁眼,便瞧见冯薇慈凑近了脸盯着自己,那张美艳的脸上满是阴鸷:“你当真不清楚?”
陆凌雪抿着嘴,强忍着颤意摇了摇头。
刘相见陆凌雪一张脸吓得煞白,也皱起了眉头,将冯薇慈拉到了一边低声道:“会不会是搞错了?”
此言一出,冯薇慈大怒,扬手就要扇刘相:“放你娘的狗臭屁!刚才是谁拍着胸脯说是王瞎子的消息灵通!还说错不了,这会儿怎么又起了疑!刘相,你可想想清楚,咱们绑的可是雪仙阁的人,当初横下心来动手,就是为了赤霞宝剑,可万一绑错了人,先不说赤霞宝剑的事,雪仙阁会放过咱们吗!这祸事可是你刘相惹下的,伍帮主那里你去解释吧!”
刘相眉头紧蹙,心道这狠娘们儿可真是蛇蝎心肠,瞧见形势不对立马抽身,撇的是一干二净,虽是心头不悦,刘相还是忍着怒火,低眉笑道:“呔,你这说的可就见外了,莫说这祸事是我刘某人惹得,便是你冷月堂的黑锅,我耀星堂也得替你们扛了不是?谁叫我就喜欢你呢?”
冯薇慈闻及此言,忽而换做一张笑脸,用手轻轻推了一下刘相的脑门:“我就这么好么?”
刘相伸手抓过冯薇慈的手,放在鼻前嗅了嗅:“好!当然好了!你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女人。”
冯薇慈心中一阵厌恶,却还是笑着说道:“你还是想想怎么跟伍帮主解释吧,要说绑错了旁人也就罢了,可偏偏是个雪仙阁的雏儿,放也放不得,你说说怎么办吧!”
刘相轻声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了事!”
冯薇慈冷哼一声:“想得容易,你真当这陆凌雪是一个人来的?”
刘相不明就里,连声问道:“怎么?你瞧见她的同伴了?”
冯薇慈哪里知道陆凌雪是和师姐师兄赌气一个人来到这里,只不过是以己度人,认为周遭一定是有雪仙阁的弟子,于是便摇了摇头:“倒没有,想来也知道,你会让这么一个新手傻不愣登的出来惹事?我担心的可远不止这些。”
刘相忙问道:“阿慈,你可是这天底下最聪明的女人,你到底瞧出什么了可别卖关子,就算是我来扛,也好叫我扛的清楚,伍帮主怪罪下来,我也好有说辞。”
冯薇慈回头瞧了瞧陆凌雪,笃定对方听不到自己说话,才压低声音对刘相言道:“恐怕这雪仙阁也是冲着赤霞宝剑来的,陆凌雪不过是他们放出的诱饵,原以为你设套,陆凌雪愣头愣脑钻了进来,怕只怕你才是那咬钩的蠢鱼儿。”
此言一出,刘相听得是额角渗汗,一个陆凌雪已然是烫手货,倘若真像冯薇慈说的这样,陆凌雪仅仅是雪仙阁放的诱饵,那后面的事可真真就麻烦了,万不是一个冷月堂和耀星堂能处理了的,于是便道:“那咱们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