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洗手间，舒誉瞄了一眼白岩川，见白岩川正在办公桌前看书，放轻脚步来到沙发坐下，打开餐盒开始吃早饭。
一眼望过去，有小米粥，有蒸饺，有蛋黄酥，有水晶糕……舒誉一个一个数过去，有八九样，“简直太丰盛了。”
舒誉的声音不大，但是白岩川还是听到了，头也没抬道，“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每样都买了一点。”
“谢谢！我都很喜欢。”舒誉拿起水晶糕，看向白岩川，鼓起勇气道，“你吃过早饭了吗？要不要再来一点？”
“不用了。”
白岩川淡淡的三个字，让舒誉多少有些失望。其实她也知道，他都已经查完房，肯定是吃过早饭了。问一问，不过是因为自己不死心。
不过没关系，两个人能在一个屋檐下，她已经很满足了。
白岩川手里拿着书，目光却被喝粥声给吸引了过去。对面的沙发里，舒誉吃吃了这个，又吃吃那个，不知道吃哪个好，都来不及吃。
他很想跟她说，别急，慢慢吃。可简单的五个字在喉间翻滚多次后，还是咽了回去。
说真的，她的吃相不是很好。不像一些女人吃饭时细嚼慢咽，斯斯文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刑警队待得久了的缘故，相比较下，她吃得就比较粗犷了。一个水晶糕，两三口就吃完了。
不过，这样，他也没觉得不好，反而觉得干净利索。就像刚刚她进洗手间出来时，用手指梳了一下头发。她出来的时候，他特意观察了她的头发，非常整齐，应该是用他的梳子梳过。
如果洗手间里没有梳子，她今天是不是就这样出门了？！
用完早饭，舒誉收拾好茶几，对着白岩川道，“白教授，我吃完了，谢谢你的早餐。”
见白岩川没有反应，目光向她射来，舒誉有些难以置信，走到面前才发现他正在上神游，不免暗暗叹口气，刚刚还自作多情以为他在看她。
“白教授。”舒誉又唤了一声。
“哦。”回神的白岩川扯了一个微笑，算是掩饰刚才失神的尴尬。
“这些我可不可以带走？”舒誉晃了晃手中的袋子，里面还有许多，她实在吃不完了，可这些都是白岩川买的，她不想浪费，中午还可以吃。
“嗯？”白岩川还是没在状态，看到眼前晃来晃去的袋子，才明白舒誉的意思，“当然。”本来就是买给她的，他当然希望她全部吃完。
一时无话，舒誉站在办公桌前，白岩川坐在办公桌后，沉默的气氛渐渐凝结成一道网，网住两个人都动弹不得。
最终还是白岩川先开口，“还有事？”
“那个……昨晚……谢谢你。”其实她很想知道，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她不是应该在贺彦家吗？就算喝醉了，也应该是贺彦将她送回去，或者直接睡在贺彦家，怎么也不会到医院来。
“不客气。”见舒誉吞吞吐吐的样子，白岩川自然明白她想问什么，可是他也没办法实话实说，总不能说，是霍霆亨让他去的。更不能说，霍霆亨让他去接，他就去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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