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火的脸色相当难看,自己要是真的喝下面前的鬼东西,就算不死也得没了半条命,如今自己已复原,说什么也绝=对不能碰萧雨沐给的任何东西了。转念间,他硬着头皮推辞道:“多谢萧师叔的好意,晚辈已经无碍,自己再调养上些日子就可以了。这等稀世良药,还是留待以后给更需要的人吧。”
木鑫闻言一怔,抬眼极=快地在孙火和萧雨沐身上来回地扫视两下,顿时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怎么,师侄觉得我医术不精,会毒死你是吗?不喝也行,那就别离开养心谷了,留下来给我当药仆侍弄药草吧。”萧雨沐的声音一寒,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下子,孙火真的是被激怒了。很明显送药就是个幌子,实际上是在找借口扣留自己,以后就能随意处置了。想到这里,他抬手就要打掉眼前这盅烂东西。
不料还未行动,孙火就感觉到后背上被轻轻一拍,整个人就僵住了无法动弹。
“萧医士言重了,在下的兄弟怎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只是年轻人怕吃苦才往外推脱,让你看笑话了。木某在此先代为谢过,这就马上让他服下。”
话音未落,木鑫就一把从于伯手里抢过了玉盅,麻利地捏住孙火的嘴巴张得大开,一股脑地全灌了进去。随后,他还把玉盅朝向萧雨沐亮了亮,展示里面已经一滴不剩。
这一会孙火是完全的懵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上一刻还在感动于木鑫对自己的情义,转眼间竟然反水帮助外人来对付自己。可此时不仅连舌头都僵住了根本说不出话来,而且那鬼东西喝下去后五脏六腑间仿佛有一团烈火在体内烧灼着,很是痛苦。
做完了这些,木鑫仿若没事人般,再次微笑着开口道:
“萧医士,不知道在下的兄弟还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孙火在一旁听得真切,顿时气得七窍生烟,直恨自己交友不慎,竟摊上了这么一个见色忘义的大哥,还看上了自己的对头在做讨好迎合。先前听得木鑫自诩为风=流浪子,他倒没怎么当真,如今在女人面前就把兄弟出=卖得这般干脆利落,他也真的是无话可说了,只能说是自己命当如此吧。
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萧雨沐很是意外,她也没料到木鑫的手段竟会这般毫不拖泥带水,而且脸皮厚得无懈可击,实在是个难缠令人生厌的流=氓角色。
既然对方开口问了,她也不得不有所回应。抬手向前一抖,一截素练应声飞出在空空的桌面铺展而开,露出了其中整齐插放着的一排玄针。只是这些玄针看起来比寻常的针具粗了一倍,颇为令人心惊。
“这是......?”
看到萧雨沐拿出这样一套器具,木鑫有些不解地发问着。
“新=生的皮肉虽然娇嫩,但也富有潜力,只是需要加以时间循序渐进才能长得足够强壮。他一清醒就强行运功发力,现在看起来表面无恙,但难免留下损伤隐疾,需要以针=刺之术加以疗愈。”
孙火的心底更慌了,使用那种针,这不是摆明了以针灸之名来扎自己,想内外夹攻地活活疼死自己啊。
“哦,是这样啊。”木鑫似笑非笑地看着萧雨沐,眼神之中却是多了一分狡黠。
“在下的兄弟举止鲁莽,却让萧医士还要多费心力,木某实在是过意不去。就让在下略尽绵力帮上一把吧。”
说话间,木鑫回头又扫了一眼满目惊慌的孙火,对其用神念传来的拜托请求话语充耳不闻。抬手轻轻一抓,圆桌边的一把石凳顿时飞移到了床榻前。
木鑫双手飞快的掐诀,一指伸出点中孙火的额心。霎时间孙火全身的法力竟也烟消云散地无法感觉到,失去了最=后挣扎的手段。紧接着他把孙火抱到了石凳上端坐好,脱去了其上身仅有的一件内衫。
无视孙火那几欲喷火的双目,木鑫再次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嬉笑着轻声说道:“兄弟,人也不小了,学着点啊,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随便叫疼喊痛的。”
随后,木鑫转身看向已是满面绯红的萧雨沐,一脸正经地说道:“萧医士,在下已经封住兄弟的法力,免得他吃不住痛就擅自运功抵抗了。刚刚打碎了这里的茶具,在下这就先出去一趟找套好的给你赔上。还请不计前嫌,多多费心了。”
说完这话,不等萧雨沐再出声他便大步流星地出了房间,连带着还把一旁的于伯也给拽走。
“啪”的一声轻响,木门瞬间合上,隐隐听得外头传来了木鑫在要吩咐于伯一同帮忙挑选茶具样式的声音,随后就彻=底地安静了下来,似乎已经远去空无一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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