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她做的事这么恶毒,应该……”
“辱人父母,就是杀了她也不为过,世子以为如何?”花沂之忽然接口,这些话他能说,但是作为即将被纳为妾氏的花如锦却不能轻易说出来。
洛小鱼想了想,道:“杀人恐怕不行,国有国法,交给秦城知府如何?”
乔继武冷冷地说道:“明溪,花家没有证据。”
洛小鱼瞪大眼睛:“有我在,花家还需要证据吗?”
乔继武道:“也好,那我便给花娘子作证。”
洛小鱼有些不敢相信,怒了:“玄靖,我都说了你不用谢她!一个失了妇德的寡妇而已,你何必?”
乔继武的脸彻底黑了下来,他寒声说道:“明溪,花娘子是我恩人,谁害她,我便害谁,到那时休怪我不客气!”
洛小鱼急了,“玄靖!那是我女人!”
“不过一个妾而已。”乔继武很快恢复了原有的冷静自持。
“乔继武,你这个王八蛋!”一直沉默的花润之终于忍无可忍,指着乔继武大骂起来。
“真是不想活了,敢骂我家主子!”乔继武的小厮提着拳头扑了过去……
“小黑,罢了。”乔继武抬手拉住小厮,又对洛小鱼道,“看在你的面子上。”他说话非常精简,但每个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切,我还得谢谢你不成?”洛小鱼翻了个白眼,一甩袍袖,悻悻而走。
花如锦怨毒地看了花无尽一眼,道:“你会有报应的!”
“你才会有报应呢!”小溪在屋子里大声反驳。
“你给爷等着!”花润之指了指花无尽,放了句狠话。
花沂之深深地看了花无尽一眼,拉着狂躁的花润之走出大门。
花家几人匆匆赶回家中,花老太太尚未醒来,她脸色铁青,双目紧闭,竟是一副垂死的模样。
镇上的大夫已经扎过几针,却始终不见其苏醒,如今束手无策,只能等洛小鱼派人从秦城请来的大夫医治。
洛小鱼此时正在花家的小客厅里。
他翘着二郎腿,斜歪在太师椅上,扇子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左手手心,发出“啪啪”地脆响,良久,他才慢悠悠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花沂之苦恼地搓搓额头,道:“世子爷,花娘子的男人在流放的路上生病,当时的差官不同意寻医问药,病死了。花娘子一直埋怨我们当时没有帮着说话,就这样积了怨气。后来,因为她对我六弟心存不轨,便把她赶了出去。”
“是吗?几年前的事情直到今日才爆发,你当本世子真是傻的吗?你要知道,本世子信任你们,才在不知缘由的情况下替你花家出头,如果有朝一日本世子知道你欺瞒于本世子,那就休怪本世子不客气!”说到这里,洛小鱼长身而起,扔下一句“告辞”便扬长而去。
花沂之送到门口,见其走远,鄙夷而笑,轻声说道:“如果你不是傻的,会查不到花无尽是我花家的外室女?绣花枕头罢了,要不是辽王,我好好的一个女人会给你做妾?”
巳时末,洛小鱼请的大夫到了,一番处置之后,花老太太醒了。
她眼睛斜睁着,口角下垂,说不出话,一只手颤抖着抬起两寸高,拼命指向外院,发出“啊啊”的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