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江答应着去了。
不多时,陈济生到了。
“公子,事情办妥了。”他把当票和步摇放在小几上,“如意当铺掌柜的说,黄妈妈当时没什么特殊的举动和话语,一切都很寻常。”
按道理,取步摇时需要把当票一并归还,但这张当票还有用,所以,陈济生给当铺打了张条子,又把当票拿回来了。
“坐,”洛小鱼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拿起那支点翠凤凰展翅步摇。
于锦蓉留下的所有嫁妆都在他手里,每一首饰他都仔细看过,这支步摇的确是南耀国的手艺,与在他手里的那些一样,都出自南耀国皇宫大内。
不过,他审视了步摇的每一个部位,用刻刀撬开所有宝石,却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看来问题还是出在当票上,也许这当票的每一个字都需要仔细斟酌。”洛小鱼拿起当票,重新躺了下去。
“八月十六,这个日期有问题吗?”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槐江在角落里忽然说道。
这句能说明什么?陈济生与洛小鱼对视一眼,都没想出什么子丑寅卯来。
“一百两。”
陈济生道:“这个应该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吧。公子莫急,仙鼎巷咱们去得少,也许到那里才能弄得明白。”这张票子他研究了十几遍,除了洛小鱼念的这两样,还有经手人的图章以及对步摇的描述,图章是死物,步摇的描述也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洛小鱼想了想,表示同意,他的确着急了,便是他查出来是父王凤卿卿联手杀了母亲,他现在就能报仇了吗?
答案是唯一的,不能!
有时候,真相就像一只华丽的马桶,只有不揭开盖子,才能共处一室;一旦揭开,冲天的臭气会让人彻底崩溃,那时候,他就只能做两件事:要么扔了,要么洗了。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辽王的事,不单是他自己的事,而是跟他一起打天下的兄弟们共同的事,不能因他一己之私,而让更多的人操更多的心,费更多的事,甚至陷入险境。
松江和山海一起回来了,开门的细小吱呀声打破一室沉默。
山海道:“主子,白云观的事情办好了,柯老太太明日便去白云观。”
“嗯,很好。”洛小鱼把当票收好,问道:“松江那里如何?”
松江说道:“主子,柯时铭的商队已经有一阵子没动静了,便是往西北的丝绸也没有备货。”
难道银钱够了,现在想要权柄了,还是有其他方面的考虑呢?洛小鱼不得而知。
婚期虽然能拖,可这件事不彻底解决,总是心头大患。